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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这才正眼看她,朝屋里一指,自行出门去了。万垂光看他态度简慢,正要发问,里头有人已迎出来客气道:“姑娘坐……坐!”
这人浑身酒气,万垂光几乎被熏眯了眼,勉强问道:“东西在哪儿?烦请取来,我不坐了,这就走。”
屋里不光亮,醉汉摸着茶碗端上茶来,垂光自然不喝,只催快去。醉汉倒听得懂,踉踉跄跄回里头拿出个包袱,慢吞吞朝她走来。
万垂光向前一赶伸手正欲去取,忽听身后脚步声响,心生警惕。只是未及转头,口鼻已然被人从后捂住,失去了意识。
等她醒来,满头嗡嗡作响,浑身只觉忽忽悠悠,如卧云端。
听见不远处细细的声音在说话,万垂光使劲挤眼睛强自醒神,才发现手脚都被捆住,正横卧着。摇晃倒不是假的,身畔昏暗逼仄,正是身处一顶小轿当中。
昏晕感尚未去尽,她暗自运气,竖起耳朵静听。
外面有人说道:“这回是个嫩货,咱们有些赚头。只怕醒了又要闹一场。”
她不需细辨,早认得这是豆腐坊那醉汉的声音。人在轿子前方,此时言语清楚,哪里还有丝毫醉意?
轿后另一人应道:“闹什么?她哥答应了,也算保过媒;那边也给了聘礼,就算是明媒正娶了——这不才要我们兄弟抬轿?”
万垂光默默地想:这是进门时那个人。想必他冷着脸假装出了门去,复又返来,拿mí • yào从后偷袭。
“闹也不怕。”冷面人又说,“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,还怕她一个女孩子家?锁在这里三天,打也好,日也好,哪里还有不服的?”
醉汉连忙接话:“我看她年纪也不算太小,从没挨过男人,一旦得趣,说不定……”
两人吃吃笑起来,那些猥琐的表达尽在不言中。
万垂光只管听着,把事情听了个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