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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……”尚琼无可反驳,一肚子豪言壮语都在腹中打了结,只能说,“名字是天生的!天生的我,我也改不了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垂光阻止了他,一脸无奈,“就当你是吧。你真能给我家招财吗?”
“当然!”提到本领,尚琼来了精神,抬起前爪指了指身旁几捆枯柴,“我看你家这模样……”
不等说完,外头“咣啷”一响,女孩仿佛从梦中惊醒,连忙道:“待会再说!”拔腿便朝外跑。尚琼虽没有同她相谈甚欢,毕竟好奇心起,追进院中。
原本淡淡的药气变得浓郁扑鼻,来自堂屋门口的小炉子。炉火上支着一只药罐,此刻歪了半边,药汤洒了许多出来。方才那病汉扶着门框一阵猛咳,一时连头也不抬。
“大哥!”垂光人未至话先到,“你不要动!都说了等我回来再熬药,你怎么就是不听!”说着轻轻扶了他睡回床上去。
万垂阳讪讪笑道:“什么话,大哥哪里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了。”又忍不住自责,“可惜那药汤,两钱银子叫我泼了一半……”
垂光一面劝,一面快手快脚重新放好了药,热了半碗粥给他吃着,才去烧饭。
尚琼说:“原来是你大哥病了。看病要许多钱么?”
垂光不作声,把大哥安顿妥当,带着尚琼回了自己房里,这才和他对面坐下。
自从看见这头神兽第一眼起,她就不放心。貔貅和想象中全然不同,不但没有从天而降的神圣感,反倒像长得有些古怪的狗,只比月亮稍大一些。
她正色道:“我叫万垂光,家里情形你也瞧见了。大哥积劳成疾,伤了脏腑,我要为他请医问药补身子,现在街头卖艺。”
尚琼想起她手中的大刀,一听便懂:“因此你要请我帮你赚钱。”
万垂光丧气地说:“我没想到貔貅也分……”随即又收住。只说,“算啦。”
看她眉梢眼角都朝下,一丝高兴劲儿都没有,尚琼翻着白眼道:“何必把胖瘦二字都吞回去?嫌我瘦,你不妨直说。是我非要来么?还不是你只上了那些供?也不看看旁人请貔貅都是什么阵仗。”
万垂光果然直言道:“我爹娘走得早,大哥太辛苦啦。实在不行,我就再攒攒钱,换一个胖点的貔貅罢啦。”
尚琼向来厌恶旁的貔貅笑它瘦,没想到来了人间仍是如此,此刻便说:“你当请貔貅是拿筷子呢,不合适就换一根?谁说只有胖貔貅才管事?你嫌弃我,我也未必看得上你这里,怕你供奉不起。我下凡来只为修行,攒够修为立即回去做正神的。”
垂光一听不好换,略垂的眼角更增愁色,只得问:“要如何供奉?”说着朝墙角一指,“每天都烧香,可使得?”
条案尽头摆着一尊小小香炉,一盘野果。
尚琼说:“除了这些,每日给我吃的:铜钱,银子,银票,金砖,这些都吃得。”又清清嗓子,“我下凡后还没吃过,饿了。”
垂光面现难色,低声说:“金银我一时没有,给你几个铜钱吧。”
尚琼喜孜孜地说:“正好。铜钱嚼着带劲,口头脆。”
垂光摸出一把铜钱,貔貅接了,双爪捧着搓了几搓。哗啦啦一响,再摊开时所有铜钱都变得干干净净,光溜溜崭新崭新地混作一堆。
垂光惊讶道:“怎么变样了?”
尚琼丢了两枚进口,咬得咯嘣响。见她瞪圆了眼睛看,得意笑道:“干净了才好吃。”
“名……”尚琼无可反驳,一肚子豪言壮语都在腹中打了结,只能说,“名字是天生的!天生的我,我也改不了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垂光阻止了他,一脸无奈,“就当你是吧。你真能给我家招财吗?”
“当然!”提到本领,尚琼来了精神,抬起前爪指了指身旁几捆枯柴,“我看你家这模样……”
不等说完,外头“咣啷”一响,女孩仿佛从梦中惊醒,连忙道:“待会再说!”拔腿便朝外跑。尚琼虽没有同她相谈甚欢,毕竟好奇心起,追进院中。
原本淡淡的药气变得浓郁扑鼻,来自堂屋门口的小炉子。炉火上支着一只药罐,此刻歪了半边,药汤洒了许多出来。方才那病汉扶着门框一阵猛咳,一时连头也不抬。
“大哥!”垂光人未至话先到,“你不要动!都说了等我回来再熬药,你怎么就是不听!”说着轻轻扶了他睡回床上去。
万垂阳讪讪笑道:“什么话,大哥哪里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了。”又忍不住自责,“可惜那药汤,两钱银子叫我泼了一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