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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若战死在沙场,父母妻儿依靠谁?”
台下早已不是开场时的人声鼎沸,鸦雀无声,只听台上慢慢的唱着。
“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,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。”
身穿黑色长靠,背插四面黑旗,本该威风凛凛的项羽此时却是满脸的悲愤。怎奈被困垓下,只叹英雄末路,一身本事无处施展。
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,骓不逝兮可奈何,虞兮虞兮奈若何?”
这世界最珍贵的是人心,若是认准了一个主上便是旁人许他再多功名利禄都不改初心。这世界最不值钱的也是人心,只需几句歌谣便可使一支忠心耿耿的军队作鸟兽散。都说女人薄情,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竟是一个女人。
“汉兵已略地,四面楚歌声。君王意气尽,妾妃何聊生。”
愿得一心人,生死不相离。他成便看他驰骋九州,君临天下,他败便随他远走他方,青山埋骨。生在这个战火肆虐的年代,多少人连尸骨都难寻。能和心爱的人死在一处,也是一种奢侈。
能陪他饮上最后一杯酒,舞上最后一次剑,也就够了。
随后剑影一闪,虞姬倒在了地上。鲜血蔓延开来,染红了清冷的月光,沾湿了英雄的衣襟。
大幕缓缓拉上,看呆了的观众这才醒过神来,掌声叫好声如潮水一般涌来。陆鸿文也是满眼泪光,跟着大家一起使劲的鼓掌。
台上这两个人哪里是在唱戏,分明是在时间里破开了一条缝,把数千年前的世界偷到这一方小天地里来。若是个有文化的人,大概能吟出一篇漂亮的诗来,可惜陆鸿文没什么文化,除了“真tā • mā • de好”,也就想不出别的形容了。真不知这二位是何方神圣,若是能见一面……
此时人流已经在往外走了,陆鸿文逆着人流往前挣,从上场门的的地方钻进了后台。
后台正在收拾道具,乱哄哄的。各种箱子散落在地上,装衣服的,装乐器的。各种兵器放不进箱子就拿麻绳一捆。有几个人在这箱子阵中来回穿梭,有条不紊地把东西归置起来。
一个老头拦住他,“哎哎哎,干什么来的,这是后台。”
陆鸿文赶忙拱了拱手,“您好,我找白先生。”
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你找白先生做什么?”
“我想见他!”陆鸿文一脸期待。
“想见他?想见他的人多了,走走走,别跟这裹乱。”大爷说着就要把人往外轰。
“诶您别啊,我是来拜师的!”年轻人提高了嗓音。
“白先生出了名的不收徒,你拜哪门子师,赶紧走,后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往里进的。”
“不行,我要见白先生。”他看老头是真的要把他往外轰,只得一边往里拥一边扯开嗓子喊,“白先生!白先生在吗白先生!”引得后台路过的人纷纷侧目。
白琼刚喝了口水,卸了头上的大大小小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只听外间突然吵闹了起来,喊的还是他的名字,只好出来看看,原来是一个年轻人在咋呼。
“倘若战死在沙场,父母妻儿依靠谁?”
台下早已不是开场时的人声鼎沸,鸦雀无声,只听台上慢慢的唱着。
“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,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。”
身穿黑色长靠,背插四面黑旗,本该威风凛凛的项羽此时却是满脸的悲愤。怎奈被困垓下,只叹英雄末路,一身本事无处施展。
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,骓不逝兮可奈何,虞兮虞兮奈若何?”
这世界最珍贵的是人心,若是认准了一个主上便是旁人许他再多功名利禄都不改初心。这世界最不值钱的也是人心,只需几句歌谣便可使一支忠心耿耿的军队作鸟兽散。都说女人薄情,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竟是一个女人。
“汉兵已略地,四面楚歌声。君王意气尽,妾妃何聊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