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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笑笑,“难怪何辞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,谁来都没用。”
江听白却笑不出来,“你对他倒挺关心的。”
于祗没听出来身边这位大发的醋意。她还在平铺直叙地说明,“他父亲是医学泰斗,又曾当过外公的保健员。”
江听白横眉竖眼地软哼了一声就没再言语了。
于祗在心里笑他,三十四岁的小气鬼。
她忽然就不肯走了,江听白察觉到往前走有阻力再回头,“怎么了?”
于祗无事生非,“脚有点酸,走不动了。”
江听白问,“那坐会儿?”
于祗摇一摇他的手臂,“这里怎么坐呀?坐桥竿子上吗?”
“你实在要这样的话,可以坐到我身上来。”
江听白应该是没有别的意思,但于祗听完,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打翻了。
那她还真不太敢坐。
于祗清了清嗓子,突然喉咙有点哑,“走吧,又不是太疼”
下一秒她就双脚离了地,江听白的一只手绕到她臀侧下方,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,另一只手扶稳了她的背,轻松来了一个爹式抱。如果不是怕于祗摔着,他一只手还能插着兜。
于祗一双手不住扑棱,像快溺水的人去抓水面浮木般,惊慌失措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,她紧闭着双眼喊道:“我再也不作妖了!刚才假装腿疼是想你让你背我,你别把我扔湖里!”
“”
江听白听后好笑又好气道,“你觉得我会把你丢水里去?”
不是要扔啊。
于祗后怕地抚着胸口,她小心探出头看了一眼月光下泛起粼光的这片静湖,又忙缩了回来,“那有什么不可能的?你以前就总这么说。”
江听白一时还真想不起来,“我说什么了?”
“你说,”于祗回想了一下他十年前说话的口气,严肃里是半点水分都没有的认真,她低沉着嗓音,“这道题再做错一次,我立马把你扔湖里。”
于祗还记得自己怎么回他的,连音调都打着抖,她知道江听白从不开玩笑。她问他,“就非扔湖里不可吗?”
江听白说的是,“把你脑子里的水放一放,省了抽水蓄湖。”
后来那道不等式证明题她真就再也没敢做错过。
江听白心虚地咳了一声,“以后像这种,不怎么愉快的往事,能不提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