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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听白的眸色倏地暗下去三分。他人站在这里,却记得每一次。他摁着她的这一处深深迎合自己的时候,于祗冰凉的小手花茎一般缠住他的脖子。
于祗拎着包从他面前走过,连一个眼神都懒得递给他。
在途径江听白身边时,手腕却被他忽然扣住。
于祗问,“干嘛呀?”
恼他的情绪已经压不住了。
他倦意未消,嗓音有点哑,“哄你。”
“原来这叫哄,”于祗恍然大悟的,“我以为是恐吓。”
江听白哂笑,“第一回嘛,难免生疏。多来几次就好了。”
于祗冷冷哼道,“你最好别再来。”
感情这东西她虽然亲身经得少,见也见多了,越往后越上头,摧枯拉朽的,直至把你最后一分理智都湮灭。
很难保证,自己每次都有这么清醒的头脑,她也怕变成面目可憎的疯婆子。
她不想成天疑神疑鬼,和圈子里大部分的太太们一样,给先生打电话的内容无非三点——“今晚还回来吗?”、“要到几点回来?”、“现在跟谁一起?”
“喔?”
江听白确实不知道她打过电话。
他竟敢“喔”的一声?谁给他脸这么发问的?
于祗的火气,蹭地一下就上来了,“你在喔什么?”
“我每天在这儿给江总加班,你在喝大酒,被你妹妹占便宜挺舒服的?”
“你去西宁也不用知会我,反正我不敢和你吵,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交易。”
“江听白是永远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的,想做什么都可以,百无禁忌地横行,谁让人家里头有那么显赫的爷叔呢?不比我们平头百姓,外公都人退茶凉了,谁还肯拿你当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