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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务部的同事都陆续走得不剩几个。
古月也劝她也一起回去。
于祗看了眼时间,这个点早了,归家也是在耗命。
她已经连续吃了两个晚上的安眠药。
小半粒扔进酒里化开有奇效。
于祗修改完一百一十九页最后一行。
看着余下厚厚一沓,她伸了个懒,一抬表已快到十点。
听着走廊里一大串健旺的脚步声近了。
于祗心道,哪一位走得这么急,忘什么东西在这了?
她昏沉沉抬眸一看,是本该在西宁,却疾步走来的江听白。
江听白的衬衫袖口挽了起来,露出紧实的小臂上隐现几根青筋,被炽灯照射出皙白如玉的颜色。
这就是媒体写的,他出入演播厅如自家客房的、遇事四平八稳不着慌的丈夫,听起来大夸海口。
于祗揉着太阳穴的手放下来。
她仍旧在负气,但语调轻柔,“后面有鬼追你?”
作者有话说:
独倡独酬还独卧——宋代朱淑真的《减字木兰花·春怨》
第44章纸婚
◎什么地方不好过?◎
江听白人虽进了办公室。
但吁着气半步不动,脸上的神情像高山上常年化不开的雪,看起来晶莹又冷硬。
连下颌的弧度都如教堂里的雕塑石像僵刻。
不晓得是怎么赶过来的,身上的白衬衫也不复工挺的样子,有些闷垮地临摹出身形,反显出他的松散和不屑。
不讲半点道理的,这么看起来,他倒更添风流了。
于祗静静与他回视了几秒,就这么看着他作态,仿若他还受了天大的冤屈。
明明半夜被小姑娘刺激到失眠的人是她。
于祗拿起桌上的birk,黑金这一经典款,一直被她用来当公文包,能装下很多东西。
江听白看着她往里使劲塞进两份文件,在她素日的沉静里,怎么瞧都多出了几分蛮不讲理的力道。
他垂下眸沉沉看着她,今天穿的杏黄色一步裙,复古样式的白衬衫袖口折出古典纹样,她弓着身取东西的时候,裙子紧紧包裹住臀部。不费笔墨地勾出一个圆圆的、翘翘的小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