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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当然不是虚言。她们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。谈家大女儿本来在投行混得风生水起,但她婆家说金融圈乱,不让她再抛头露面,这些年也只守着丈夫儿子当贤妻良母。
上次于祗在聚会上jsg见到她,她听说于祗婚后还在律所工作时,眼里的羡慕连藏都藏不住。
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江听白在迁就她的一切习惯。
她早餐喝咸豆浆他也喝,她晚上拌沙拉他也吃,而她不喜欢的那些东西,绝不会出现在餐桌上。
他记得住她不经意提过的每一件小事。
于祗一穿新鞋脚后跟就蹭破皮,上次她把鞋盒堆在门口,刚走到二楼就听见他说,“眉姨,你一会儿忙完了,拿小方巾沾些白醋包在后跟上,放两晚上再让她穿。”
于祗低头抚平裙面,“我高兴,和你结婚我很高兴。”
这句话应该是真心的吧?她没有在推搪和敷衍他。
江听白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。他侧过头看着于祗,她柔美的脸在暮光霭霭里,是一种更精致乖巧的模样。是依照着他的喜好精雕细琢出来的,是专为他而生的,是善解人意地熨帖着他的心长成的。
于祗忽然一指窗外,“就是那儿,你在那里,给我买过关东糖人。”
江听白转过头,他强自稳了稳心神,极淡地嗯一下,“但你也在那个地方说,你讨厌我,以后不要我再来接你。”
于祗已经想不起来。
她说,“不可能,我哪有那么没礼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