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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很多人推介的那几道,danielsort生蚝,烤北海道带子,慢煮羊肩肉,香煎鹅肝西多士,还有一份琵琶蝦意式烩饭,甜点是青柠雪芭。
酒店管家手臂上搭着白餐巾,给她倒上一杯dunnveyard的petitesirah,道了声慢用就从房间退了出去。
于祗凑到酒杯边沿轻嗅了下,这款酒闻起来是并不甜美的白芝麻味儿,但静置后又有美国酒非常经典的奶香。
她对着一整桌摆盘精致、卖相也算上乘的菜品,只动了两下叉子,就提不起了兴致,明明也没吃多饱,但就是蔫头耷脑的觉得这顿饭少了点什么仪式。
可能是缺个嘴欠儿的江总在一边挑刺吧。
近来他们常在一起吃晚饭。
江听白说他三年没回国,已经不知道北京哪家餐厅还能入他眼,于祗就和他一家家去试。
因为江总有意要把云栖园的主厨给换了。
但与其说是试菜,不如说是砸场子。
江听白总能吹毛求疵地说出每一道菜的短处来。
比如,他会对着一道刚上来的松鼠鳜鱼说,“这个造型就非常的exce”
还会在吃了两口本帮菜里的代表作草头圈子后,“就这猪肠子吃起来吧,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。”
以及在尝过一盅佛跳墙后,“这个盛汤的瓷盅虽然选得有点相煎何太急的意思,但味道还是很浪子回头的。”
于祗都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,但仔细分辨起来你又会觉得很贴切的形容词。
她每回都低头笑着吃完,江听白总会撇她一眼,“于二你小心憋出内伤来。”
“我哪儿笑了?是这汤好喝。”
于祗也一定不甘示弱地否认。
江听白抽张纸巾给她擦嘴,“没指望你能承认你仰慕我。”
那一次,是在园子里吃饭,于祗没有反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