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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祗微微吃惊,“那这时候老大让你去澳门,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呀?”
“她是来找她男朋友的,小丫头才高一就恋爱,”高律很有几分无奈又溺爱的,“我总在她身边,啰啰嗦嗦的,反而招她烦呢。”
高一jsg。
确实是早了点儿。
于祗想起她读高一的时候。
那年外婆把她接到了上海去住,暂时脱离了老于的严苛管教和北京一场接一场的饭局,算是过了两年无拘无束的日子。
不用再坐在她爸妈中间,穿着蓬蓬裙对每一位叔叔阿姨礼貌地问好,听他们强行找出一些她身上的每一样优点来,轮流举起酒杯夸个没完。
但她毕竟从小在北京长大,乍然到了上海,身边一个认识的朋友都没有,难免会不适应。
于祗读的是贵族高中。
上海这边的小女生们喜欢搞小团体,下了课总要约上那么一两个玩得好的,一起坐车回自己家别墅里写课后作业。
于祗每天放了学,都会故意在教室里磨蹭上好一阵子,用来掩饰她没有伴同进同出的落寞。
说起来奇怪,有一阵子她总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,挺拔修长,就静静地站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。眉眼忧愁地望着她。
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又不见了。
后来她到纽黑文读研,梦见在上海读高中时的日子,总会有那一道影子在。
北京飞澳门大约是三小时五十分钟。
于祗他们一行下飞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,正是这座城市一天之中气温最高的时候。
她脱了外套折在手上,南杉集团的车早就在机场外等着,司机为他们拉开车门,“权主任,高律师。”
南杉的行政处给他们订的酒店在氹仔岛的thelondoner,环境倒还过得去,就是这个景点太多人打卡,尤其大堂下车点能拍到大本钟的那个机位,没点闹中取静的功夫在身上真受不了这份吵嚷。
于祗知难而退地自费入住了清净些的伦敦人御园的梅费尔套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