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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闻元安说,“别告她不就行了,不付钱的房子我可不住,好不好嘛于祲哥?”
于祲也搁不住她央求,“行,那你自己看着办,怎么高兴怎么来。”
于祲本来也是以为,这大小姐太太平平过了二十多年,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非得揭竿起义反对她爸的暴政,左不过玩个两天就老实回家去了。让她过来住几日也没什么,况且她又是于祗的发小,保不齐哪天就又自己走了。
她们这三个人里头没一个是能吃苦受罪的。
于祗还算过得去,至少在美国读研和进红圈所上班,心里硬憋着一股不肯服输的劲头,不想被人家说成是不中用的花瓶,也遭了不少的罪。
还没当合伙人之前的那三年,她做的非诉业务那一块指标重,长时间都处于一种高压状态下,有时候加班到凌晨才能回家。
好几回于祲去接他妹妹下班,她坐在后座,还看着合同,就这么坐着在车上睡过去了。
司机一个急刹车,于祲忙去扶住她,于祗被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电脑,然后保存好文件,再放心地关电脑。
但那顶多了就是个精神压力,要是在物质上短了一两分,于祗也一样是寸步难行的。
她也不是没和家里闹过,就为着老于不让她和蒋玉轻在一起,她也宣布了要断绝关系。为了表达她的决心,连司机送她上学都不要了,一个人跑去坐地铁。
可她才刚进站,看着乌泱乌泱的人堆在等候区挤上车的阵仗,当场吓得跌坐在了路边,还不忘护紧了她新买的dior双肩小背包。
所以于祲也不信闻元安能撑过一个月,尽管她搬进来的那一天事事自立自强。
她那床单铺得根本不能看,拖地时把自己绊倒两三次。
就这样也不同意于祲给她找个小时工来帮忙,英勇程度可堪媲美《草原英雄小姐妹》里,为了拉拢住羊群失去了左脚趾的龙梅小妹妹。
那天于祲在外头应酬到很晚。
和他一起的公关部总监,一个完完全全长在他审美上、拥有38e曲线身材的大美人,把他送回了家以后,又下楼去给他买解酒药。
闻元安一直打他电话都没接,因为她那边的电卡找不到了,物业问她要的时候她拿不出。她见于祲回来以后就去对门儿想问他要,可还没等她说话,于祲就醉眼迷蒙地将闻元安拉进了怀里,“你怎么才来?”
再后来两个人就滚到了地毯上。
那尤物总监抱着一盒药摁了会儿门铃,见没人开就走了,想是大老板今天喝多了不想让她进去。
等闻元安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痛地醒来,于祲还在她身边熟睡着,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,飞快地拿上鞋赤着脚跑回了对面去。
之后的几天闻元安一直躲着于祲,都是听着他出门的动静,才下楼去超市买些东西,回来后就关着门写她的博士论文。
她还接了几个影评,刚开始闻元安也就写着玩儿,千字三百都不到,后来在豆瓣上火了一篇以后,找她的人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