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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南洲微微张开自己的大手,就完全覆盖住她的手,完全阻隔了她的视线。
他看向她的时候,眼神中仍然带着探究,可是这一回却还多了两分打趣的意味。
“我、我那是……那不是太紧张了吗?那个时候我不得坚强一点,要是真的晕过去立了,只剩下你一个人还怎么对付那个山匪……”
她越说声音越低,到最后,终于扯不下去了,住了嘴,忿忿的抬头去瞪他,这男人可真是坏心眼,分明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弱点了,还非要拿这个来让她难堪。
祁落雪看着贺南洲脸上明显不相信的样子,她干脆破罐子破摔,眉头一皱、眼睛一闭,双手抱胸和盘托出:
“行了行了,我就干脆坦白告诉你好了,我只有在看到自己流血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剧烈的反应,看到别人流血的时候可能就只是犯恶心而已。”
她就是厌恶血,仅此而已。
贺南洲看着她,似乎是好半晌才辨认出来她没有在说谎,又问到:
“你是遭遇过什么重大的变故吗?才会变得这么的害怕血?”
“少帅,我看你是的话本看多了吧?什么事情都得有个来由啊?”
她下意识地否定了,可是眼神中却真真实实地带出了两分不耐烦,眼中沉淀的暗光,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,似有两分不悦。
贺南洲见她仿佛是心中真的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,态度在瞬间变得有些抗拒,沉默了一会儿,只是静静地起身,从她的榻上离开,走到桌边端起了一个药碗,走回到她的榻边,把碗递给她:
“先把药喝了,应该凉的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