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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很想质疑单甜甜的话，可是海娜确实是一个会说出这样话的神明，祂永远无私，为了人类竟能做到这种地步。

拉玛想通了一切，祂伏在姐姐身边，安静地等待着阵法的运行。

现在祂什么都不想要，只想安静地待在姐姐身边，姐姐对祂来说就是全部。

「你呢……你也要留在这里等死吗？」

单甜甜没有说话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，安静地看着荧幕里的画面，就像拉玛第一次找到她的时候那样的姿态。

她是怎么想的呢？

海娜的计划中想让单甜甜成为最后的胜利者，可是单甜甜清楚失败者的下场，她拒绝了这个提议选择赌一把。

她让谢筠成为胜利者，因为规则拉玛不会伤害他的性命，把他送出游戏已经是单甜甜预想中最好的结局。

她赌赢了，拉玛不能让她死，所以亲自出手将她拉进了神明的领域。

海娜告诉她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杀死神明，除非利用规则，而等价交换就是最大的规则。

这个世界上不该有神明的存在，海娜请求单甜甜杀死自己，只留下属于人类的一缕神魂单甜甜存活于世，替她好好看看人间的繁荣。

直到最后，海娜都深深爱着她创造的人类种族。

她可能无法完成海娜最后的愿望了，因为在单甜甜将胜利让给谢筠的时候，她就再也不能离开云霭，她得再这里完成法阵陪着拉玛和海娜死去。

法阵启动，她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后那点残留的灵力也被法阵抽走。

拉玛安静地躺在海娜的边上，祂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正在逐渐流失，看着姐姐的面色再次一点点变得灰白，祂轻柔地抚上了海娜的面颊，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了。

然而这一切单甜甜都没有看到。

随着灵力的流逝，她看见屏幕上的城市正在恢复生机，人们的魂魄归位，陆陆续续有人从死亡中苏醒，像星星之火一样站满了整个街道。

反噬涌上了她的心头，灵力抽离后她的身体逐渐疲惫。

人类的身体抵抗不了神明的双倍反噬，在亲眼看见城市重新归为一片欣欣向荣后，她安静地闭上了眼。

清晨的城市总是匆忙的，众人面无表情地穿梭在人群中，挤在本就不宽敞的地铁里赶着去写字楼打工。

单甜甜顶着大好的阳光，勤勤恳恳地停好自己的小电驴，从口袋中取出钥匙打开了书店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