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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被姚楹天女散花一样的扔了满地,不少陆家人都看向这边。
女孩儿感觉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,脸上绷不住的发热发烫。
“这是今天我去参加品酒会时其他太太给我的电影票,说让我去看我儿媳妇的精彩大作,盛晚,你好样的,你和陆远词真是好样的。”
姚楹气的胸口起伏,眼圈儿都红了:“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?我这辈子就没丢过这样的人!我们家绝对不可能接受你这种跟别的男人演床戏的戏子,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陆家的门!”
“滚!你给我马上滚!”
这几张电影票犹如导火索,直接引爆了姚楹这些年压抑的不满,让她整个人都炸了。
不仅狂乱,而且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。
盛晚谨慎地看着她,心中除了丢人以外,还隐隐有一丝担忧。
之前就听陆远词说过,陆宜景去世后姚楹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。
现在……该不会是精神病犯了吧?
盛晚心中犹疑不定,已经做好了告辞的准备。
如果她的离开能让姚楹的情绪稳定,走了也不是不行。
只是盛晚刚打定主意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这道声音冷的像是雪山最顶端的寒冰,几乎让人不寒而栗。
盛晚和姚楹齐刷刷一愣,转头向旁边看去。
陆远词一向平静的脸上此刻确实神色骇人。
他快步走了过来,眼眸扫过一地的电影票,顷刻间变得更加凌厉。
“刚刚的话。”他抬眸,鹰隼一样的黑瞳看向姚楹:“您再说一遍。”
姚楹当然是不敢重复,她倔强的回视着这个自己早就已经管不了也从来没有管过的儿子。
但垂在旁边的手却怕的一直在抖。
生理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,她怕,怕极了。
盛晚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不对劲儿,她抿唇拉了拉陆远词的袖子,想打圆场:“远词。”
她甚至叫了这个她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,轻声软语道:“我们走吧,好不好?”
毕竟是年节时分,她不想让他和家里人发生冲突。
“闭嘴,你闭嘴!”然而姚楹却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情绪就变得十分激动,大概是人欺软怕硬的本能。
她红着眼睛瞪向盛晚,声嘶力竭: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!滚!你一个人滚!”
别想带着她儿子一起走!
但姚楹在说完这句话后,周围却是落针可闻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