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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时代,只要手机一关,轻而易举的就能拦截住所有来自外界的信息。
就算自己把盛晚关在房间里,又有谁知道呢?
这个念头一生出来,陆远词连忙吞下手心里的药片,硬生生地嚼碎用苦涩来压制那种犯罪感。
不行,不行的。
盛晚是阳光且明媚的,无论什么时候,他都不该剥夺她的自由。
陆远词不知道在客厅坐了多久,直到吞下去的药片融入血液唤回神智,他才行尸走肉一般的回了卧室。
被满屋子的气味儿呛了一下。
他紧紧皱着眉,走到床边跪了下来,
一向无坚不摧的男人膝盖跪在地毯上,卑微的,虔诚的拉过盛晚无知无觉的手。
然后慢慢的褪下女人左手中指上的素戒。
这是他送给盛晚的第一个戒指,陆远词想,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。
他得放她走,必须放她走,在自己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之前。
再这样下去,盛晚迟早被他弄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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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晚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,睁开眼睛时,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不是疼的。
就像被大卡车碾过全身——虽然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被碾过。
但已经足够她疼的大脑一片空白,看着天花板足足愣了五分钟,才能回忆起自己经历了什么。
盛晚回过神后,便有些讽刺的嗤笑一声。
呵,这回可真是应了宋苏那句话了,她确实有被“虐待”的风险。
虽然没到去医院的地步,但每块皮肉确实是疼着的。
也不知道陆远词那家伙是不是吃了chun药来折磨她,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猛的?
“狗男人……”盛晚移动着颤抖着腿勉强下地,站在地板上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升天。
她声音颤抖,哆哆嗦嗦的骂了陆远词的祖宗十八代。
不过弄了这么一遭,他总该消气了吧?
睡了就跑是什么意思?没脸面对她?
盛晚嘟嘟囔囔,泡在浴缸里边搓边骂——直到她碰到自己的手指。
她一直戴着的戒指哪儿去了?
盛晚一愣,等回过神之后心脏就是不断地下沉。
戒指和她手指的尺寸一模一样,她从不摘掉,不可能是被她弄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