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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想到会有意外出现。
而陆远词就是那个‘意外’。
靳予自以为做了最聪明的一个决定,为此宁可当残忍的刽子手,但老天爷会惩罚他。
老天爷并没有让盛晚等他,而是安排了她遇见另外一个男人,让她再次全无保留的爱上别人。
而永远不会轮到他。
靳予头疼欲裂,摁着太阳穴的修长手指都在发抖。
和瘾君子一样,他急切的打开车里的抽屉,轻颤着拿出药瓶,哗啦作响。
他倒出来几粒药片,找不到水就生嚼着咽了下去。
无比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,良久,他才重新平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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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晚回到北海岸后洗了个澡,有些嫌弃的把靳予车上的香熏味全部冲刷掉,才光着脚湿淋淋的走了出来。
她身上披着薰衣草色的真丝浴袍,布料有些许贴着微湿的皮肤,曲线毕露。
一头及腰的秀发被干发帽松松垮垮的包了起来,有不听话的几缕发梢调皮的跑出来,黏在盛晚白皙精致的侧脸上,更显得她像一只乱糟糟的小猫。
女人全身都散发着匍匐的幽香,从洗手间走到厨房冰箱里拿水喝的一路留下了一串湿湿的脚印。
但盛晚丝毫不怕刚刚洗过的脚丫又脏掉了。
——北海岸天天都会有阿姨过来打扫房间,地比她的脚可干净多了。
刚刚洗过澡后忘拿干拖鞋,她索性就这么走了出来。
安静的房子里空空如也,看来是陆远词的酒局还没完事儿。
盛晚在心里这般思索着,伸手拉开冰箱门,从里面拿了一瓶冰镇过的杨梅汤出来喝。
习惯刚刚插/进去,还没等吸几口,她就听到门口有输入密码的声音。
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来了。
盛晚立刻看过去。
这里除了陆远词,当然不会有别人过来。
男人身上笔挺的西装有些散乱,连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解开了两颗,白皙俊逸的脸微微泛着红晕,明亮的眼睛里闪着一种不正常的光——仿佛兴奋又炽热。
“…陆远词。”盛晚看着他,迟疑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喝高了么?
陆远词张了张口,刚要说话,眼睛就扫到她光着脚站在地板上。
“又不穿鞋。”他皱了皱眉,语气倏然变得危险。
盛晚愣了下,有些心虚地笑:“呃,这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