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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聿：“……”

从前也没见她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。

“我们出来做生意的都不容易，”他抓住那只在胸前为非作歹的小手，笑道，“最多给你打个五折？”

盛晴问：“多少钱？”

江聿随口一说：“一千五。”

在醉酒之中的盛晴也瞬间清醒了一点，疯狂摇头：“太贵了太贵，我每个月还有一千五的房租呢。”

江聿竖起三根手指：“一千三，不能再低了。”

盛晴拿出在菜市场跟大爷大妈讲价的魄力：“那也贵，一千……”她忽然抬头，盯着那张脸，愣了半晌。

就在江聿以为她要晕倒的时候，才看到她闷闷地开口：“那也行。”

说着，她就要伸手掏钱。

可她现在是在温泉里，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口袋，江聿怕他把衣服弄皱露出隐私来，连忙拽着她的手不叫她动。

盛晴用一种急切的、渴望的眼神看他。

不对，是在看跟“江聿”长得很像的鸭。

江聿被那样的眼神搞得心烦意乱，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下。

“你不还是学生么，”他的语气里仍有不甘心的试探，“为什么愿意花这么多钱包我？”

盛晴的眼睛很干净，像是几亿光年外的可惜一颗小行星，“因为你像他呀。”

“我包你，你陪我做实验，跟我一起去买菜，一起吃饭，然后晚上一起遛弯，听我吐槽课题组，然后一起骂三食堂二楼的糖醋里脊真难吃，再陪我复习考试。”

盛晴眨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，一口气说了很多生活里无关轻重的笑小事。

江聿皱着眉头，并没有第一时间理解盛晴的意思，反问她：“就这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