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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禹州耸了耸肩膀,重新投入学习的海洋。
盛晴心无旁骛地给他讲解理论,批改作业,讲解题目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补习结束已经是夜晚9点多的光景,暴雨已经停下。
庭院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水,映照天边皎洁的月亮,树叶被秋雨打落不少。和着落花掺在泥里,寂静的夜里,只有秋蝉至死方休地鸣叫。
盛晴收起雨伞拎在手里,走出别墅区,徒步朝地铁站走去。
别墅区附近为了整体格调,甚至没有任何共享单车。
临行前,她朝着对面的独栋别墅瞟了一眼,树木掩映下,什么也看不到。
盛晴一路坐地铁回到家里,因为有孟禹州的提醒,她这才注意到,乔璐应该是一个当红女星,地铁大屏上很多也是她。
广告接到手软,并且颜值极高,有种养尊处优并有攻略性的美。
盛晴迷迷糊糊的时候,又回忆起跟江聿有关的那个夏天。
那个夏天,盛晴给江聿过了一个生日,哪怕是如此的狼狈不堪。
很多年后,盛晴才明白,其实自己是通过给他过生日,来满足一些自己需要的幸福罢了。
盛晴的生日在冬天,只不过没有人给她过生日。
江聿离开后的第一个冬天,下了晚自习后,她回到宿舍,站在天台上,对着月亮许愿。
——月亮也是圆的,盛晴想,月亮是她吃不到的那块蛋糕。
她双手合十,脑子却有一瞬间空白,最后只祝愿江聿像眼前这片宇宙一样自由。
他就应该是自由的。
可以穿越每一片浩瀚的星空,选择一颗自己喜欢的星星。
而现在的江聿呢?
孟禹州说,他们这样的家庭,最后都要被拉去联姻的。
回想起江聿对乔璐的态度,有亲近但不多,有些热络也有些礼貌,不正是联姻这个种不满意但又可以凑合过,渴望自由但无法逃脱的写照吗。
盛晴想,没有对着蛋糕许愿,果然是不灵的。
而之前江聿分给她的愿望,也是不受生日之神祝福的。
这么想着,盛晴突然很想哭。
她感觉自己有些矫情得过分,但仍旧不想着江聿这辈子困在婚姻的牢笼里,在两性关系命题里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