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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不敢偏移，死死盯着那一张田字格纸，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。

第一个格子里是个好看的字，笔锋犀利坚韧，可那之后的每一个字，就都不好看了，第一个是霍曦和的示例，第二个是他握着沈绛河的手写的，往后的每一个都是沈绛河自己写的。

沈绛河坐立难安，何况认真写字。

霍曦和离他太近了，近到即使不触碰就能隐约感受到那温热的体温，随便吸入的一口空气都裹挟着那清新微苦却能无限回甘的柑橘气息。

撑在他身侧的手，衣袖半挽，骨节分明，手指匀称而修长，稍微偏移视线，便能瞧见更多。

那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从手背，延伸到小臂，古铜色的肌肤衬上黑色的衬衫……

太过，太过诱人。

沈绛河的心跳乱了，思绪乱了，怎能写出好看字来。

仗着沈绛河无法看到，霍曦和盯着沈绛河那嫣红的耳尖，笑得放肆。

“没关系，我再教你。”他拿开撑在桌面手，微微直起身子。

滚烫的呼吸不曾落在沈绛河的耳畔，却落在了他的肩头与捏着笔杆的手上。

霍曦和一手搭在沈绛河的肩头，一手裹着那皮肤白皙，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，轻轻的在纸面上舞动：“不用紧张，慢慢来，我有很多时间教导你，也不会惩罚你，所以你不必害怕。”

这次没有存心的撩拨，也没有坏心思的逗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