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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寂淮被那藤蔓拖拽至墙角,同样的,柳玉庭也被带到了墙角,两人的位置,连起来,刚好是对角线。
黑暗中,韩寂淮那对儿猩红的眼眸,泛起红光,他凝视着柳玉庭,脖颈间青筋凸起,他在蓄力睁开这柳条似的东西。
“别动了。”柳玉庭长出了口气,撤掉身后的枝蔓,他抬手捏着被撞疼的肩膀,望着韩寂淮,语气温柔而平静:“挣不开的,或是说,你想让我死,你也可以挣开或是用毒。”
这是韩寂淮熟睡时,他从自己身上剥下的种子,计算好各种可能后,藏在了房间四角,为的就是这一下。
所谓种子,其实就是本体命脉的一部分,他的命脉是畸形的,天生与后颈的那节骨头长在一起,取“种”与剥掉骨头上的神经无异。
可在漆黑的夜里,他硬是没吭一声,因为身为掠食者的韩寂淮会因为那一点细小的动静而惊醒。
“阿玉,你很聪明……”
韩寂淮望着柳玉庭,从震惊,到神伤,他松懈了下来,任由那藤蔓将自己裹成粽子。
突地,他笑了起来,凝视着柳玉庭的眸子,眼底是沸腾的痴迷与即将引燃的压抑的征服欲,好似要将柳玉庭拖进巢穴,生吞活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