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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不清醒的沈绛河,似乎察觉到了爱人的焦虑,奇迹的做出了配合。
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精神紧绷,终于换来了霍曦和的眉开眼笑,他直起身子,在爱人耳边低语,手温柔的抚这他的脸颊。
“宝宝乖,等我。”
话落,他翻身下床,鞋都顾不得穿,两步并做一步到了门前,似是嫌慢,他最后直接运起妖力缩地成寸。
在霍曦和消失后,床上的沈绛河,张了张嘴,久久吐出一个字来:“好……”
沈绛河醒了,意识的清醒。
十一点左右他便醒了。
那时大概是霍曦和第十六次惊醒。
夜风略过树梢,惊动树杈的雀鸟,扑棱起翅膀离开驻地,落于窗台。
雀鸟总是易惊吓的,远处的车灯一晃而过,惊的它撞向了透明的玻璃窗,发出一声闷响。
霍曦和被这响声惊醒,确定无事后,他再次松懈下来。
他轻拍这“熟睡”的爱人,“宝宝乖……宝宝乖……”
霍曦和生怕窗外的动静惊扰到沈绛河,他的记忆里,爱人是胆小怕人的。
“宝宝乖……”
而沈绛河意识回笼后听到的第一声动静便是这声轻哄。
他意识涣散,宛若置身虚无,是霍曦和那一声,将他的意识聚拢。
除了霍曦和的声音,他听不到其他的,也看不到,更没有力气。
沈绛河在哪一声声轻哄中再次陷入沉眠,再次苏醒,是从梦魇中逃脱。
他被噩梦所困,梦中霍曦和众叛亲离,坠楼身亡。
梦中,爆炸后的记忆回笼,他的手指被霍曦和一根根掰断,他的爱人满手是血,哭的像个孩子,大颗的泪水掉落在他的手背上,一声接一声的说着对不起。
后来画面转换,沈绛河看到挂满白布的老宅和设成灵堂的小型教堂,灵堂中央放置这棺木,抬眸看去,香炉之后的那张黑白相片,让他浑身发冷。
那相片中的人正是他自己,毫无疑问,这白事显然是为他办的。
“霍爷真可怜,自己活了,沈先生却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吧,据说霍爷这命,就是沈先生搭上自己的命换的!”
“那岂不是更可怜了!如果是我我会懊悔一辈子,估计一生都会困此噩梦……”
细碎的闲谈声,落入沈绛河耳中,那一声声议论让他的心渐渐揪紧。
“一生困此噩梦……懊悔……”
他低声呐呢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