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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她单方面要和我吵,”盛穗抬头静静看着丈夫,字字清晰,“她说,如果被人知道和精神疾病患者结婚,会被人指指点点;就算不被人知道,也要一辈子小心翼翼地藏着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这个话题,盛穗能从凝固的空气氛围中,察觉到男人紧绷的情绪。
时钟嘀嗒声在死寂中震耳欲聋,良久,周时予嘶哑的声音响起:
“所以呢,你是怎样想的。”
实话实说,盛穗其实没太多想法。
正如她同于雪梅所说,这是她和周时予的婚姻、不需要任何人负责,又为什么要给外人一个所谓交代?
“我没什么想法,”她坦言自己的大脑空空,“我只知道,这个家里结婚的人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找不到合适形容词,她语气微顿地慎重思考几秒后,平生第一次选择爆粗口:
“至于其他人,都去tā • mā • de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