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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时予温声道: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嗯?”专心逗猫的盛穗并未听清,抬眼询问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周时予将平安放上书桌,方便一人一猫互动:“他很亲人,平时我不能跟他玩太久,你过来以后,可以多陪陪他。”
同居的事猝不及防被提起,盛穗一时反应不及,迟疑道:“我还要搬过来吗。”
问完她自己都倍感荒唐。
两人是合法夫妻,住在同一屋檐下再正常不过。
果然,周时予在那边低笑出声,在平安的奶叫抗议中,拿起手机放到唇边:“我们结婚才不过六小时。”
“周太太就有分居的打算了么。”
“我、我不是这个意思——”
“盛穗,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搬来。”
见她慌忙解释,周时予不再提起同居的事为难,沉默几秒,低声舒缓地一字一句告诉她:
“只是想让你知道,有人在等你回家。”
盛穗始料未及。
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告诉她,在期盼她回家。
对上男人温和深邃的黑眸,盛穗攥紧被单眼神闪躲,唇角悄然扬起,乖乖答应:“知道了。”
挂电话前,她终于想起正事未提,连忙又问:“你烧退了吗,下午你从医院拿了很多药。”
“嗯,没事。”周时予还是一成不变的说辞。
前车之鉴让盛穗不再轻易被糊弄,许是夜黑风高人胆大,追问道:“那你测一□□温,我想看看。”
她质疑的太理直气壮,久居高位的周时予都难得有片刻愣怔。
男人镜片后的黑眸看着盛穗脸上一点一点泛起薄红,半晌勾唇,不疾不徐:“看来我在你这里,似乎信誉值堪忧。”
话毕他转身找到体温枪测量,将屏幕上的数字379给盛穗看,之后就淡笑着等她开口。
盛穗在被子里双手抱腿,恨不得埋起脸:“你前两次也说没事,实际上还在发烧。”
“嗯,以后一定改,”周时予道歉的态度恳切,只是不忘调侃她一句,
“尽量少让周太太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