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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野眉梢一提，白光被掩在了外面，客厅里暗下了一层薄薄的雾色。

顾明野喉结滚了滚，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进去，他没有关门，白黎能听见里面的流水声，就像洗在她身上一样。

她深吸了吸气，她不知道该对顾明野说什么，不是一两句谢谢可以表达和支付的，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，他的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些艺术品里，而她得到了所有。

白黎坐在沙发上，顾明野走了过来，他还穿着长裤，见她没进房间，瞳仁愣了愣，忽然有些怀疑地揉了下头发，说：“看电视吗？”

她摇了摇头，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，像是有正事要说。

顾明野目光往窗帘望了眼，这氛围，谈正事？

“说吧。”

他撇着长腿靠坐下来。

“我想另外开间公司。”

一直沉默的姑娘忽然落了句惊雷，顾明野转眸看向她，白黎冷静道：“因为要借助环宇集团的现金流，所以这家公司所属总部依然是环宇，在明确资产的前提下，我会向总部申请，聘用你为执行官。”

说到这，她指尖攥着衣摆，轻声道：“相当于收购，零元购。”

顾明野忽然落了声笑，无所谓道：“会影响我们谈恋爱吗？”

白黎略微思忖了下，说：“如果环宇集团未来的姑爷能给总部带来巨大的收益，那……他们会乐见其成吧。”

话音一落，顾明野把她拦腰扯了过来，抱坐到怀里，目光压着她的眉眼，笑：“现在算怎么回事，送了东西还不够，还榨干我，让我给你们干活，做牛做马啊？”

白黎轻应了声，指尖揪住他的衣领，问：“那你给我骑吗？”

顾明野气息起伏得厉害，“一天不挨揍就骑我头上来了？”

白黎脸颊因为紧张而泛红，说：“我什么时候骑到你头上了。”

“你现在就想骑，是不是？”

他气息沉了下来，白黎微张了张唇，“那你到底做不做？”

“你现在算不算又跟我搞权色交易？”

他在确定一件事。

白黎轻摇了摇头，精准地避开他介意的地方，说：“我只想给你最大的自由，这是你的心血，我不愿意让任何人碰它。”

所以她给他筑了一道城墙，在这个空间里，顾明野可以做他喜欢的事，不用为了投资跟别人应酬，也不用为了省钱跑去海洋馆当美人鱼，扮玩偶。

他的时间应该专注在他到达理想的路上。

顾明野气息贴着她的唇，指腹轻捏着她的下巴，说：“交易也没关系，看你表现。”

白黎心跳振翅，他在顾明野的眼神里看到灼灼的暗，她能有什么表现，只会低头亲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