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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小姐要在这里金屋藏野花,我就勉为其难住下。”
白黎哼了声,“厚颜无耻。”
“当初在夏浦,白小姐忘了怎么占我房间,怎么拉着我的腰带往我兜里塞钱?”
“所以你现在是来要债的?”
她原本该气呼呼的语气此刻都软绵无力了,倒是顾明野占了上风,力道不消反烈,大掌拨清波,红痕沿着右岸荡漾,对她说:“你往我兜里塞东西,就不许我往你这塞东西?小猪宝。”
糟糕,白黎居然让他喊猪猪喊得心动难收,心墙鼓得越来越烈,他的吻赐予了她多巴胺,气息的交触让她短暂地忘了此刻的荒唐该如何收场,她陷入了及时行乐的牵引之中。
她说:“你不像,这个年纪还要压床的……”
顾明野把他脱下的背心往她腰下一垫,还有枕头托着她的腰,而后圈住她的一双手腕压到头顶,白黎迷迷糊糊地像被吊了起来,有种坦诚的羞耻涌上,“你做什么……”
他压着声,嗓音极低,好似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,此刻才暴露出野狗的獠牙,对她说:“想过这样收拾你,很久了。”
白黎张了张唇,顾明野没有再以亲吻安抚她,左手的大掌盖上她的眼帘,铺天盖地的黑暗猛烈俯冲,她宛如溺于深海,唯有一道浮木能救她往生。
她在喊:“阿野……阿野……”
白黎紧紧抱着他,手脚缠缚,耳边的气息猛烈得像她那一年溺水时救她上岸的男人。
白黎用力甩了甩头,不可以想起周牧觉,不可以,于是她开声说了句:“喜欢阿野这样……”
顾明野像只狗骂了声,“操,你再说一遍。”
盖在眼睛上的大掌掀开,白黎下颚让他手掌虎口钳住,清醒回归,白黎气喘喘地说了句:“说什么,我要是明天上班迟到,唯你是问。”
祸从口出,白黎这下彻底是被顾明野收拾了。
视觉的消失带来所有感官被放大的代价,白黎觉得自己疯了,才会在顾明野的面前一败涂地。
被冲上沙滩的浮鱼大口大口地张嘴呼吸,尾巴还带着余韵地颤栗,白黎侧躺着,迷迷糊糊间,看见顾明野拿走了那件黑色背心,湿答答地,他却穿回了身上。
第二天的大脑是被闹钟强行开机。
白黎的手伸出床单,被一阵凉风沁了肌肤,她打了个寒颤,胳膊上斑斓的红痕涌入视线,白黎咬了咬牙,“被狗虐待了!”
顾明野从浴室里出来,抬手擦了擦头发,此时已经换了身休闲的黑t恤和卡其色工装裤,看着挺拔又帅气,谁能想象他昨晚像只疯狗一样地啃。
白黎把被子一拢,说:“你出去。”
她订的酒店是套房,有道拱门通向小客厅,白黎见顾明野走的是拱门,而不是大门。
懒得一大早发脾气,迈腿落地。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