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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丹阳城中,能够识破我们的反间计,又是楚国人,只有秦络了。”二王子说道。
拓跋冽愣了愣,他还是不太相信,秦络会背叛自己。他问道:“二哥,秦络是如何知道,我们要攻打的两个县?”
“这个我也猜不准。”二王子皱着眉头,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,他灵光一闪,“是军报。”
“军报?”拓跋冽哂笑道,“军报都是前线士兵直接递到我手上的,而且信封封口火漆封缄,在我拆分之前,没有人看过的,秦络怎么可能截获情报呢?”
二王子也有些纳闷了,火漆封缄不可能作假,那秦络到底是从何得知,项羌要攻打瞿安、靖阳两县的?
然而他们兄弟两人,万万没有想到,守备森严的可汗寝宫,会出现问题。
二王子一摆手,直截了当的说道:“不管他是如何获取的,先抓起来,严刑拷问,我就不信,秦络不招。”
间者之事,不仅项羌在猜测,冯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他心想谁能如此精准的猜到项羌的两处偷袭地?这个人得很精明,而且能够接触到项羌机密,若是一般奴隶,不可能做到。
聪明的,又在项羌有一定地位,深受可汗信任的人,可不多见啊。
“难道是他吗?”冯晏忽然想到某人,“是我误会了吗?”
在拓跋冽排查楚国间者时,大楚的京城,同样在查项羌奸细。不久前冯将军一封密信送到了徐府,声称怀疑京城有内奸。徐老太傅十分重视,派人暗暗调查。而徐谨谦在京郊小屋,正和秦绛分析推断谁是内奸。
“当时提议调走墉州全部兵马的,只有兵部尚书和穆侯爷。”秦绛早就知道了朝堂议政的内容,趴在桌子上分析道,“那我们就从这两位调查吧?”
“兵部尚书姓章名殊,是个胆小怕事之人。”徐谨谦说道,“他在兵部混了几十年了,直到国破时,项羌或抓或杀了好些大楚重臣,他的顶头上司便死于非命。迁都后,章殊这才被提拔到尚书一位。他这样一个只求安稳的人,通敌的可能性,我看不大。”
“那就是穆侯爷了?”秦绛说道,“穆侯爷一直赋闲在家,对朝廷恐怕会有怨言吧。而且穆侯爷之子穆景峰和冯晏一直有冲突,当年他们在太学读书时,谁也看不惯谁,经常打架。穆景峰还一直在诋毁冯晏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