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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,伸手!”徐祭酒厉声喝道。
冯晏咽下未说的话,伸出双手,“请祭酒责罚。”
徐祭酒二话不说,厚重的戒尺拍打在手面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冯晏疼得脸都变了色,但在穆景峰面前,他咬死牙关,不发出声。
秦绛听着响声,微微则头看去,果然冯晏的掌心浮现出血红的印子,戒尺不间断的打了好几十下,隐隐能发现手掌肿了起来。
“嘶!”冯晏终于发出声音,有些忍不住了。他只觉得掌心火辣火辣的疼,像是被油泼过一样疼。
“现在知道痛了,当初打人时,不记得痛?”
“学生知错。”冯晏被徐祭酒的气势一压,虽然心仍不甘,但不敢再顶嘴了。
徐祭酒放过冯晏,转身走向穆景峰。穆景峰指着自己流血的鼻子,“祭酒,他、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,我……我冤枉啊我。”
“你有没有动手?”徐祭酒问道。
“……有。”在场那么多学生还有武学博士都看到了,穆景峰不得不说实话。
“伸手!”徐祭酒一视同仁,凡是动了手的,不管对错,都要挨板子。
“徐祭酒,我们家和徐家也算是世交了。看在我爹的份上,您饶我一次吧。”
“既是世交,那我更有责任替世伯教导你了。”徐祭酒说道。
秦绛心中暗暗叫好,穆景峰想拿穆侯爷压人,却没想到徐祭酒是个软硬不吃的主。
穆景峰的磨磨蹭蹭的伸出双手,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,双手发颤。徐祭酒没有半分犹豫,“啪”的一声,打在了穆景峰的手上。
“啊!”穆景峰尖叫一声,急忙把手缩了回来。
“伸手。”
“祭酒,徐祭酒,我知道错了。”穆景峰一下子怂了,将双手背在背后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“你是要让我叫人按住你吗?”徐祭酒冷冰冰的问道。
“不不不,祭酒,我不……”
徐祭酒伸手拽住穆景峰的胳膊,武学博士在旁压住了他。只听木尺打在肉上的声音啪啪作响,穆景峰的小弟们一个个苦着个脸,他们老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,恐怕待会就要拿他们撒气了。
“祭酒,我错了,我不敢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穆景峰一把鼻涕一把泪,手已经变得通红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