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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浅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幽深的眸子看着程乔安。

“我现在的命不值钱。”他说。

程乔安似是听懂了他的潜台词，问：“你能给我带来什么？”

“很多，”闻浅舔了舔嘴唇，笑道，“你想要什么，我就能给你什么。”

程乔安看着他的样子，分明既落魄又狼狈，命还握在别人手里，但这人偏偏又傲得出奇，让人疑惑：明明都打断你的骨头了，你还在笑什么？

邪门得很。

“真是条毒蛇。”程乔安嘟囔了一句。

闻浅大概是听见了，但也懒得计较，只说：“我要去1区。”

程乔安露出鄙夷的神情：“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你吧？”

闻浅看着他，一脸坦然：“不可以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可以个鬼！有你这样理直气壮地求人吗？求的还是本大爷我？！神经病！

程乔安踹了他一脚，“这次先饶你一命，下次见面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杀了你。”

等闻浅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程乔安已经走了。

闻浅最后还是没有去1区，因为街上已经被丧尸堵得水泄不通，仅凭闻浅的两条腿根本过不去，去了也是送死。所以闻浅就顺着小巷里的外楼梯爬到了四楼屋顶，就站在刚才程乔安站过的位置。地上有一个烟头，大概是程乔安抽的。

闻浅坐在天台上休息。他倒是想抽支烟，但匆忙离家都忘记带他的宝贝烟了。地上倒是有半截烟蒂，但闻浅嫌脏。

于是他就只有望着楼下的丧尸发呆。

今夜6区沦陷，死伤惨重。原因并不在于丧尸的强大，而是这次深夜突袭的事发突然以及丧尸之间的组织性。大部分丧尸还是和末世前一样，只是关节灵活了些。

其实闻浅也没有把握丧尸是否会上来，他赌的就是一个概率。人家赌徒赌钱，他赌命，偏偏面上还这么云淡风轻，看不出一丝紧张，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太过自信。

7788忽然问：“你选择来6区就是因为这个是不是？”

其实7788老早就醒了，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。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，没看见白宿被闻浅“丢下”了。闻浅给他的说法是白宿死于丧尸潮中，那是一次意外。7788也知道闻浅冷心冷肺，只当闻浅是不在意这人所以才不小心弄丢了她。

和程乔安会面的时候7788被吓得不行，连连吐出好几句“变、变态啊……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