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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不仅没有麦克风,我连个扩音器都找不到……”
“……你来多久了?”
“大半天……”
然后就看着她到处被追杀?
时千凡嘴角一抽,再次确定了麦克风和她的命在他心底里的分量。不过哪怕村庄连他最喜欢的麦克风都没有,他依旧愿意留下了保护她,说明——
“话说我可以回去吗?这里好无聊。”
说明他是真冷血!!!!!
时千凡眉目一竖,抬起头指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脸喊道:“你看看这里!说好的保护我呢!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打?”
大佬真抬头了,然后一脸不解:“我没有眼睁睁看着你被打啊?”
“你不是来大半天了吗!”
“是啊。”
“都找麦克风去了?”
“嗯!”
“……”
时千凡一哽,气地她一脚踹上了树干。谁知道这棵树本来就外强中干,竟被她一脚踹出个洞来,整只小腿都埋进了树干内,随后她感觉到“虫子”稀稀拉拉地朝着她小腿直掉,吓地她放声大叫。
大佬见状利索地翻身跳下来,一个横扫直接将树干踢断!
轰——!!
树干倒塌溅起浓烟滚滚,时千凡趁机把腿收回来,又蹦又跳将黑点震掉,又拼命地拍拍拍试图把那让人发麻的感觉拍掉。珊珊乖巧地蹲下,跟着她一起拍拍拍。大佬弯下腰,饶有兴趣地盯着树干的断裂处。
都说朽木不可雕,枯木却可绝处逢生,枯死的树里面虽干涸却不会就此腐烂,可这树却似乎有两层,一层是干枯的外层,一层是腐烂的心,而腐烂的这个中心不仅恶臭难闻,他还在那里瞧见了出于人类的骨头。
时千凡显然也瞧见了:“这、这是什么!为什么会有骨头在树里面!?”
大佬伸手摸了摸骨头附近的位置,大约是被浸泡过许久的缘故,那里竟有些湿软,指腹粘上了一块块黑红干涸的碎屑,互相蹭了蹭,没一会儿指腹便被染成了血红色。
时千凡找来了石头,将树干嘭嘭嘭砸开,只见碎木之中深埋着一只属于人类的手骨,连着已经腐烂的布屑,似乎是被直接砍下来的。
她丢掉石头,狠狠地将鸡皮疙瘩搓了回去:“如果只是埋骨头而不是连着肉一起埋,会有这种效果吗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大佬踹了下还种在土里的树头,中央也有一部分是被腐蚀中空的,不然也不会被时千凡一脚踹破。
这下时千凡懵逼了。
这村里的人馋肉馋到连人肉都吃,可为什么却舍得把一整只胳膊都埋进了树干里?而且按照这长势,分明是挖了个洞丢进去,然后任由树干长成把证据掩埋的。也就是说,胳膊主人的死亡时间已经很长远了。
她咬紧牙,找了工具又把附近的几棵枯木给拆了,可结果却让她很失望,除了被她踹断的那棵,其他的树都是正常的。
残忍到分尸……
村里的人仇恨着胳膊的主人,为什么?
“这是男人的手。”
时千凡蓦地回神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瞧。”大佬将自己的手比上去,健康的小麦色掌心与手骨相贴,骨头的厚度、骨骼的形状竟与大佬的极为相似,“女人的骨头比较圆滑纤细,所以这一定是男人的骨头。”
时千凡没说话,光看这对比,如果不是大佬还在场,她差点就以为这骨头是从大佬身上砍下来的。而且最主要的是…她已经饿到肚子在拼命地打鼓了,响亮到珊珊和大佬都直勾勾盯着她扁平的小肚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