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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忠捏着拳头点了点头:“我以为什么事,这点子事情还用你嘱咐?没什么事我去办事了,你也跑勤快些,别让东大院觉得咱们受点子惩罚就拿乔。”
赖嬷嬷一点头,夫妻俩各自去忙了。
即便因张氏怀孕,掌家权暂时交给了王氏,贾赦还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长房也未被架空。所以贾赦尚未回来,赖大被打的消息就传回了东大院。
素心问张氏:“奶奶,明天给小少爷洗三,要不要多打发些人四处盯着?”
张氏略思忖片刻便道:“洗三的事不用管,你只嘱咐咱们院的人别出差错,否则谁也救不了。”
素心应是准备去传话,刚打起帘子,贾瑚先钻进来了:“母亲,你今日可好些了。”
既然张氏和清溪已经知道了贾瑚有所奇遇,在张氏面前,贾瑚不必再装成一个孩子了。
张氏一眼看到贾瑚手上的佛珠,反应和清溪一样,不管怎么说,自己这个儿子并非遭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。
张氏笑着对贾瑚招手:“瑚儿来了,过来母亲瞧瞧。”又吩咐房中伺候的人下去,张氏开诚布公地问:“瑚儿,你落水后,到底遇到了什么?”
来到陌生的府邸,贾瑚当然需要有自己的盟友,张氏和清溪是贾瑚最早信任的人,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。但是贾瑚其实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状态来历,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见贾瑚一言不发,小小一张脸上沉稳得看不出情绪,张氏问:“怎么,有什么不能说的么?”
贾瑚缓缓摇摇头,把玩着手上的佛珠,缓缓开口:“我只是觉得经历太过离奇,不知道怎么说,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信。”
张氏道:“有什么不信的,就算天塌下来,我也只认瑚儿是我儿子。”
贾瑚说:“我落水的时间虽然只有片刻,却在昏迷中已经过了一辈子,其中经历历历在目,那一世所学所用也都记得,同时丧失了部分记忆。”
这个理由并不太令人信服,因为贾瑚落水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张氏‘阿娘’而不是‘母亲’,习惯也仿佛另外一个人。这也是张氏为什么再三保证承认眼前的贾瑚就是自己的儿子,因为其实张氏也是怀疑的。
幸好,以前的季琳指挥使对荣国府也算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