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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急地站起身来,往左边走了几步,又往右边走了几步,生怕自己选错了路子,只得在院门口来回徘徊。
转了五六个来回,丝桐才见到自家姑娘蹙着眉、微微偏着头,扶着青竹的手慢慢的走过来。
青竹朝丝桐摇了摇头,示意姑娘眼下心情不佳,莫要打扰。
丝桐点了点头,人回来就好,左右申时才吃过点心,这会子不饿也是正常的。
哪贾敏并未看路,眼见着她路过自己院门还不进来,丝桐赶紧出声唤道:“姑娘要去何处?晚饭已经备好了,不吃了么?”
贾敏抬头,这才发现已经到家了,便道:“眼下不饿,晚些时候再摆饭。你们先去吃了再来。”
说完,贾敏放开青竹的手,径自走回屋内。
丝桐捧了一盏天山白进来,问:“姑娘怎么闷闷不乐的,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贾敏一口将天山白喝了,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再沏壶茶来。”
丝桐应下。
只到刚才,贾敏才想起今年考探花,和几年后再考探花的最重要差别。
今年的探花,是现在当今的探花,待当今驾崩,便是先皇的探花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太子继位后,自然更信任自己一手提拔的人。
更何况现太子子嗣凋敝,最后还是从宗亲中过继一位做继任者。
既禅位了,又处处和新皇抬杠,逼着堂堂天子像寻常人家一样,日日到父母跟前定省回报,直与傀儡无异。
这些也就罢了,现太子还四处煽风点火,鼓动原本忠于他的侯门望族与新皇作对,以至于新皇抱负难以实施,处处掣肘。
而那时候贾家、王家等,虽也犯了一些罪过,但因坚定的站在现太子身后的缘故,被收回权力的新皇,一锅子端了,尽数抄家流放了。
算是从重处罚。
回想起前世元春薨逝的惨状,贾敏不由得冷汗连连。
好在此次贾攸进宫,已经封了嫔位,就算当今崩逝,也只做太嫔论处,不会夹杂在两任天子中间做棋子,安享天年是定然有的。
恰好丝桐重新送上一壶天山白,贾敏自己倒了两杯喝了,定了定神,走到书桌边坐下。
丝桐见状,轻声问:“可要换了墨书来?”
贾敏回道:“不必。你去外头看看,奶母回来了没?”
丝桐回道:“刚回来,正吃晚饭呢。”
贾敏颔首:“吃完了叫她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