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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这孩子不能要◎
这个消息犹如雷击,将沈府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聂晚昭檀唇微颤,只觉宋竹眠的这番话像是一棒重重敲在她的脑门,敲得她眼冒金星,耳畔如钟鸣,失重般直直跪倒在众人面前。
而她身边的沈舒言和沈肆卓也已陷入震惊之中,脚下踉踉跄跄,差点也摔倒在地。
“不可能,镇北王何出此言?”
聂晚昭眼尾娇红如胭脂般晕开,长睫处湿气笼罩,如花娇靥让人不忍告知其残忍的真相。
可宋竹眠巴不得她早点死心,薄唇无情,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犹如针扎,狠狠刺入人心。
“逃犯沈黎安和芍儿离京逃跑路上不慎摔下长坡,头部撞击巨石当场毙命,尸体身上的指挥使令牌已基本确认是他无疑……”
“但是还是须得家属去走个流程,认个尸,也好给个交代不是?”
“啊?什么芍?老夫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,你们怕不是弄错了?栽赃嫁祸不成?”沈肆卓气得吹胡子瞪眼,贴着男人的面吼出来的话中气十足,喷出的唾沫差点将男人逼退摔下台阶。
男人望着沈肆卓脸上和嘴上涂抹的白色脂粉,不由讥讽道:“侯爷瞧着好像身体抱恙,不如还是回床上躺着吧。”
沈肆卓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像是为了符合自己“卧病在床”的设定,猛地咳嗽了好几声,“就怪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,害得老夫拖着病躯与你们理论,欺负我一个老人家,我看你们也不怕折寿!”
“我儿效忠国家效忠陛下,怎么可能做出藏匿罪犯这等自毁前程的蠢事?另外,捉拿一个罪犯而已,哪里需要劳烦镇北王大驾?”
一旁的宋竹眠忍了又忍,好歹也是一个侯爷,戏咋这么多呢?
如若不是为了……
“公爹,姑姑。”一道轻柔的女声打断几人的僵持。
沈舒言和沈肆卓的脸色大变,齐齐朝着身后望去,一看便明白过来她为何没走成。
聂晚昭身后,是几个押送她而来的持刀侍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