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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?没人能给她答案,她也只能强迫自己不忘坏的方面想。
二人一路聊,直到进入沈家老宅的大门。
老宅占地面积很广,甚至比京都的都要大上许多,第二日上山完成祭拜后,就由沈舒言带着她将整个宅子都逛了一遍。
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,除了第二天逛宅子时,沈舒言跟她提过一嘴要带她出去逛逛,原本来之前她还很期待能够逛汶中城的,可是自那之后,沈舒言几乎都不主动提要带她出去逛逛这种话了。
直觉告诉她,这其中肯定有问题,可是她又说不出奇怪的点在于哪里。
在老宅待了三天,她也有些乏了,就在她试探性提出想自己一个人外出散散心时,沈肆卓毫无预兆地在饭桌上晕倒了。
大夫说他是忧思过度,祭拜那日在山坡上呆的时间过久,寒气入体,这才生了病,卧床疗养半个月左右就能好。
公爹都病了,聂晚昭也没那个心思外出了,与沈舒言轮流守护在病床前,更没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有的没的,低落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。
时间流逝,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,一夜之间染白了老宅的各处角落。
飞雪融融,夹杂着细碎的冰碴子纷纷扬扬落在墨绿色的瓦片之上,突然一阵狂起的朔风拍打着半开的一扇窗棂,一只纤手好心将其关紧,在一片寂静中隔绝了这烦人的吵闹。
手才伸出去那么一小会儿,聂晚昭就被冻得不行,连忙将手缩回了袖子里。
见到她的小动作,走在她侧后方的绿舒提议道:“要不小姐还是先去侯爷那儿吧?”
聂晚昭却拒绝了,迈上台阶,站在一个相对挡风暖和的地方,催促着她去厨房取药,“没关系,我们快点去取完药,一同去公爹那儿。”
绿舒拗不过她,只好越过她往厨房走去。
脚踩在雪地上,发出阵阵嘎吱声。
聂晚昭缓缓收回望着她远去背影的视线,抬眸看向阴沉沉飘着雪花的天空,冲着冰冷的手哈了口热气。
昨晚突然降温,导致她今日稍微赖了会儿床,起晚了,故而只能通过取药来掩饰她赖床的“罪行”,希望能挽回些她好儿媳的形象。
往年她虽然也有赖床不起的情况发生,但也不会听不见绿舒她们的呼唤声,然而今天她睡得格外沉,据绿舒说,摇都摇不醒,如若不是还有鼻息,她们已经去找大夫了。
一阵冷风迎面刮来,吹得她脑瓜子嗡嗡作响,嘲讽着她偷懒站在这儿等的行为有多愚蠢。
几乎没怎么犹豫,她搂紧了脖颈边的衣领子,开口叫住了尚未走远的绿舒,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上她,一同朝着温暖的厨房走去,能躲一会儿风就躲一会儿。
他们此行的原计划只是小住,但是沈肆卓突然生了病,回京的日程只能往后挪,所带的人手就显得不够多了,老宅收拾出来的屋子统共就那么几间,再另辟几间出来又感觉没必要,所以厨房也就兼替了煮药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