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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的,聂晚昭觉得二者都不是,他更像是小孩子脾性故意使坏。
她嘴角抽了抽,没想到好好一个美男子,居然是这样的性子。
哥哥是不可能叫的,她朝他福了一礼:“见过裴公子。”
绿舒和容妈妈虽然看不惯他粗俗的言行,却也知道接下来一段时间还要受他庇佑,便也跟着聂晚昭向其一同行礼。
听完她的话,他突然笑得意味深长起来,却只有一瞬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色:“看来你就是嫂子吧?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肯定被吓坏了吧?先随我上来喝杯茶压压惊。”
嫂子。
聂晚昭一愣,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叫。
既然他叫她嫂子,那他和沈黎安的关系是到了以兄弟相称的地步?
思索间,裴浔自顾自越过她们,先行带路,“嫂子绕着点儿地走,上午有人闹过事,还没来得及打扫呢。”
如他所说,店内确实有被人砸过的痕迹,脂粉和包装盒七零八落地洒了一地,置物架也倒在地上还没扶起来,整个店面看上去分外狼藉。
聂晚昭心中惦念着沈黎安的安危,闻言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:“有人闹事,裴公子可报官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包揽了整个京都城的胭脂生意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胭脂销量全城第一?”
“?”
“你怎么知道方圆十里的小姑娘都喜欢来我这儿买胭脂?”
“……”
正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时,一个冰凉轻灵的女声解救了她,“裴浔,你又在发什么疯?”
这个声音着实有些熟悉,聂晚昭刚好走完台阶,抬眸便看见了环胸站在窗边的青衣女子。
她姿容绝美,长发用玉簪挽了髻,衣衫飘飘,出尘的气质惊鸿一瞥便足以令人倾心。
“阮铃医。”
“聂姑娘。”
两人均有些吃惊,几个月前一别,没想到会在这儿再次遇见。
当初聂晚昭受梦境所困大病一场,正是阮铃医出手才将她救了回来。
“你们两个认识啊?”裴浔眼睛一亮。
阮襄睨他一眼,凉薄又无情: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后者一噎,眼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下去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扁起嘴,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,嘴里还闷声闷气念叨着:“哼,这次可别想那么容易哄好我。”
聂晚昭:这撒泼打诨的样子,莫名有些熟悉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