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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夕姑娘是这春风度的头牌,梳妆打扮必不可少,待季云戈见到人时已经燃完了两柱香。
秋夕身穿艳丽的芙蓉色齐胸云锦襦裙,白嫩的双肩披着火红的薄纱,露出一双皓腕晃到季云戈眼前,酒水打在玉杯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。
“公子——”这一声唤得甜腻。
见季云戈不动,秋夕也不恼,反倒妩媚一笑,往自己口中含上一口,勾起他的下巴就要喂上去。
来往的客人多了,她知道怎样最能挑逗男人。
季云戈端详秋夕半晌,想不通盗走自己身份腰牌的人在历练途中竟然来喝了花酒。还是说,借着上青楼在掩饰些什么?
想到这,季云戈眸光一暗,伸手捏住秋夕就要靠过来的下巴。
下颚突出传来剧痛,秋夕想不通为何这个男人下一刻就翻了脸。脸庞被酒水逼得通红,只能硬逼着自己咽下去,刺激的酒水流过咽喉,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。
生怕有半滴落到季云戈身上,平白惹来皮肉之苦。
季云戈捏着下颚甩开,指尖凝出水球,慢条斯理地把指尖洗干净,眼神淡漠,仿佛刚处理完一个什么脏东西。
秋夕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,识趣地跪趴在讨饶:“是奴家逾距了,公子恕罪。”
末了,补上一句:“奴家有何事可供公子差遣?”
季云戈:“昨日留宿的那人干了什么?”
“呵,公子说笑了,流连花丛还能干什么?”
季云戈眼神扫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:“你身上并无痕迹。”
除非那人还大方地用灵丹讨人欢心。
若真是这样,那人当真称得上一句风流。
想到昨天的那位小公子,秋夕心跳乱了几分,强行忍住被戳破的慌乱,露出暧昧一笑:“公子呀,这花楼不留痕迹的玩法可多着。”
说罢,抛来钩子般的眼神。
季云戈抬眼,面前的女人在撒谎。
想骗过一个修道之人可不是一件易事。
“既然如此,”季云戈抬手,浓郁的魔气蔓延开,“那本尊便自行查探。”
魔尊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直接用上了搜魂之术,也不顾这凡人女子会在之后会变成痴儿。
代入秋夕的视角,季云戈看见鸨母引着客人打开了门。
首先入眼的是一抹白,是一剑宗常见的法衣样式,绣着祥云花纹的襟口往上,是张矜贵的小脸。
“啪”一声,剑穗上吊着的碧绿玉环裂开几条细纹。
胸中冒出无名的怒气,原来是为了他的腰牌!
被季云戈的情绪所控,秋夕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叫声,幸好季云戈一早布置了结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