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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馆老板叹息道:“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。”
“你铺子里那幅字画呢?”
以前谢资安来医馆总能看到墙上挂着一副题有“彪炳春秋”四字的草书字画。
唯独今天没有看见。
“奥,卖掉了,前两日有人出高价买,我本来也是不愿意卖的,但那人出得价实在是高,没忍住就卖了。”
医馆老板瞥了眼空白的墙壁,又道:“我还以为先生对那字画不感兴趣呢,从没见你仔细看过,说来那字画还有一段故事,待日后先生空闲了我为先生讲讲。”
谢资安“嗯”了一声,也没再问什么了。
知丘拿上药,推着谢资安往卿玉楼走。
大同府的街道宽阔,来往的人也没邺城的人多,两人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,时不时有路人好奇地看向谢资安。
大同府靠北,因气候寒冷,风沙大,本地人大多皮肤粗糙,长相豪野。
外地来的人少之又少,就算有来的,也鲜少能见着像谢资安这般模样的人。
谢资安头发乌黑,肤色雪白,面目又清秀俊朗。大同府那般硬的水土是养不出如此水灵的人。
最开始谢资安办书斋,许多人慕名围观,倒不是因为想听书,而是因为想见见这位长相极佳的教书先生。
卿玉楼前面,有几株迎春花在那拐角处野蛮生长,知丘与谢资安经过,扑了一鼻子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