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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资安从东厂出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,好像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似的。
李寒池觉得蹊跷,他打算先调查清谢资安在东厂接触了哪些人,又发生了什么事。
刚提脚要出门,就被身后的祖父叫住了。
“你这是又要去哪里?”李岐受了风寒,脸色不大好,身边还得跟着个婢女搀扶着,“查西厂那件事吗?”
李寒池闻声,转身皱眉道:“祖父,你怎么出来了?当心再受了风。”
李岐身体日渐下行,此刻再看他满头斑白的头发,与街巷里的风烛残年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了。
“金吾卫行事不力,咳!”李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,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,“另外一位指挥使被罚了一年俸禄,而你却没有受罚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皇上给祖父留颜面。”李寒池闷声道。
“错。”
李岐年轻时跟着太|祖打天下时,还可能对君臣之间抱有什么期待,可到了这把年纪,他对帝王恩情早已不抱有幻象。
朱池台传密报回邺城时,其实先修书过给他,大致意思也是希望让李寒池回到南疆。
他当即修书反对朱池台的做法,可是没等反对的书信送出去,密保便送到了洪庆的手里。
就在谢灵均行刺太后的当天夜晚。
他那时才明白,这个一向对他敬爱有加的学生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,而是给他一个准备,洪庆帝变脸的准备。
南疆的仗一定很难打了,否则朱池台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。
李岐明白朱池台的处境,也心疼他这个宝贝学生,可更担忧李家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