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茯苓点点头，语气急促道：“凌云，你别说话，我去——”

“不用了，我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，要回去了。”凌云的声音忽然一冷。

茯苓不敢置信地盯着他，眼前一片黑沉沉：“你——不打算和我一起长大了？”

“不了，这次的任务好亏，欠了一屁股债，刷任务也不好刷，不如换个任务，还方便我刷分。”凌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，眼底虽然疲惫，但还带着笑意。

所以，他不会死，只是离开这个世界去别的地方做任务？

他说的是不是真的？

茯苓的脑子一片混乱，满心都是凌云要走了，以后自己只能一个人前行，再也没有人如明灯一般指引她接下去的方向。

再也看不到凌云的笑容，被他宠爱，不能看到他长大的样子。

忽然，凌云的身体开始不断变化，从少年一直成长成了青年，他有高挑的身材，容貌倾城绝世，让茯苓眼前一亮：“你是——之前救我的那个帅大叔。”

茯苓满眼的惊讶。

凌云耳边听着系统尖锐的报警声。

因为他透支了更多的积分，让负债达到了一个可怕的警戒位置，脑海里到处闪现着红光，仿佛末日即将来临。

但凌云没有受到半分的干扰，而是温柔地看着茯苓，眼底如黑曜石一般闪耀着动人的光芒。

他伸手摸了摸茯苓细嫩的小脸，微笑道：“对不起，我自私地先离开了，不能陪着你长大，走之前，让你看看我长大时候的样子吧，茯苓记住了吗？我就是长这个样子的。”

茯苓点点头，泪水落下来，原来从始至终救她的，都只是凌云一个人而已，哪里还会有别人。

她真傻，到现在才明白过来。

“凌云，你去别的地方好好刷积分吧，早日将债务还上。对不起，自私的是我，明明知道你在这里会忌讳我，不好刷分，还硬要拉着你，哇——”茯苓再也忍受不住，扑倒凌云的怀里大哭起来。

凌云的怀抱，好结实，好温暖。

茯苓用力抓紧凌云胸口的衣服，将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。

凌云伸手一下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，语气柔和而坚定：“茯苓，你听好了，从今日起，荣耀的登顶之路将正式开始，不过没有你的血肉，恐怕她跟尉迟华章不会赢得那么容易。”

“但是以现在天下分崩离析的局势，我还想不到有谁能同她抗衡，唯一记得的是，有一次，有一个人差点就推翻了庆国的统治，要是他不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话，或许真成功也不一定。这个人，现在应该还是个几岁的小孩，可能居住的地方是越国皇宫。正好阿史摩多也在越国，你去投奔他，然后用心寻找吧，我知道的唯一线索是，他后腰处有一个十字形状的伤口。”

说到这里，凌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。

他轻轻地叹了口气，微微抬起身，遵从自己的本心亲了亲茯苓的发顶：“别忘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