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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呸呸。”舒映上前,笑容顿失,严肃地教育道,“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她忍不住想起那年,新皇登基,宴请百官,七皇子在去之前,便脸色沉重地对她:“映儿,此去若不能回,便自寻个好人家。”
舒映当时整日在府里,对于宫廷争斗并无太多了解,七皇子也不会对她这些,因此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,还以为七皇子又像往常那般在和她开玩笑,并未放在心上。
哪曾想,此去一别,便是终生。
她后来想,七皇子或许在喝下那杯酒之前,就猜测到结果了吧,只是皇命难违,明知有毒,他也只能选择遵命。
景深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舒映和他的生长环境终究不一样,对于生死的看法也不一样。
“好,不了。”景深抬起双眸,盯着她黑亮的眼睛看了一会儿,突然有了想做的事情,“不如,你教我刻印吧?”
当时她送他那枚印章做礼物的时候,他便有些好奇,如果能学会,也算和她有了共同爱好。
“你对刻印有兴趣?”舒映的眼神顿时一亮,她就知道,即便过了千年,七皇子还是那个七皇子。
景深点头。
“好,那我今晚上准备一下材料,明去找你。”舒映朝他挥完手,跟只兔子似的蹦跶进了楼道。
景深忍不住想,她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,就这么一件的事情,就可以令她雀跃成这样。
昏黄的路灯下,景深抬头,直到看见那层楼的其中一间屋子亮起了光。刚想转身离开,却见阳台上的落地窗被打开,一个娇的身影,蹲在阳台上露出了半个脑袋。
她朝他挥挥手,又高举双手放到头顶比了个心,似乎在:我到啦。
景深侧着脑袋,无奈地轻笑摇头,这姑娘,哪学来的这些又土又撩的法子。
第69章教了我,就不可以再教别人了
第二一大早,舒映便带着自己的刻印包兴冲冲去了景深家里。
她把材料从包里一样样拿出摊在桌子上,景深看了一眼,刻刀、砂纸、印石、毛笔、砚台、印泥……还真是齐全。
他拿起那块石头上下翻转打量了一番,这份古拙的美,是他过去十几年几乎没有接触过的。
舒映一边往砚台里加水,一边介绍道:“基本材料就是这些啦,然后第一步……”
还未完,便见景深拿过砂纸,五指执石,在砂纸上顺时针打磨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