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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人鱼又怎样？不是又怎样？墨大哥和明一喜欢的只是我而已。”苏盛袖挑眉，“这只能说明我魅力无边。你能做到吗？你除了让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远离你，什么都办不到！”

“砰！”苍席术手中的茶杯瞬间碎成渣。

“你再说一遍！”苍席术眼眶通红，咬牙切齿。

“我有说错了吗？你武断专横，要求别人按照你规划好的路前进，一旦反抗就是愚蠢不孝。苍上将，是你亲手逼死了你的儿子，是你害得明一幼年在南部森林无时无刻不体会到死亡的恐惧，是你害得他这么脆弱！现在，你还要他步上他的父亲的后尘！”苏盛袖怡然不惧，厉声谴责道。

苍席术面红耳赤，通红的双眼几乎要睁裂开来。

然而还不待他开口怒斥，一直温顺地窝在苏盛袖怀中的苍明一突然坐起来，目光平静看向苍席术。

苍席术在那一刹那怔住了。

他从来都知道，苍明一像极了苍白术——他的儿子，不论是外貌，还是性格，都像到令人心惊，然而这一刻，他几乎要以为他的儿子复生，再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，然后，说出了那句过往他一遍遍回忆，又一遍遍折磨得他痛苦不堪的话——

“苍上将，如果你反对我和盛袖在一起，我愿意放弃苍家继承人的身份。”

苍明一没有发疯，他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
苏盛袖愣愣地看着似乎恢复正常的苍明一，一时间竟失去了言语，唯有自己的心跳声——砰通！砰通！！砰通！！！

仿佛昭示着，他已经陷入情沼，无可救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