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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铭怀与盛铭志跟在父亲身边,酒量并不差,然而顾长策却久居北疆,北疆皆是豪饮之辈。
三壶竹叶青下肚,盛铭怀与盛铭志已经满脸通红,昏昏欲睡。
而顾长策却面不改色,不动如山,甚至眸正神清地看着两个表弟。
江予彤轻笑出声,叫来身强体壮的嬷嬷。
“快将这两个小子搬回房里去,猫儿酒量,便想着喝倒定安,快让他们回屋去做梦吧。”
盛琼静亦捂唇轻笑,柔声叮嘱,“让贴身的小厮好生照顾,再熬两碗解酒汤喂他们喝下,免得明日起来头疼。”
嬷嬷闻言点点头,两人架一人,扶着两个醉鬼回了客院。
顾长策偏头,看向坐在上首的大舅母,“回京路上,遇到舅舅身边的长随,说是要送信入京。”
“我瞧今年风雪来得比往年要早些,便将书信匣子拿了过来,让长随回新昌州了。”
江予彤一听这话,便知晓是何书信了。
上月得知阿媛与礼亲王之事后,她便立即写信给丈夫,前些时日,安仁府的小叔已经回了书信。
新昌州在大晋北边,往年九月便飘雪,今年天寒,约莫八月底便开始有雪花。
她算了算时日,路上积雪难行,丈夫的家书,约莫下月初方到。
“你竟遇到了他?”
江予彤既惊又喜,“原以为外面飘雪,书信会晚上许多才能过来,我还担心误了大事。”
“大事?”
顾长策喃喃,大舅舅亦给他写了书信,他在路上时便已经展信阅过,心中已经猜到大舅母说的大事是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