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页
“只因她身上有伤,是以这些时日留她在府中养伤,打算日后痊愈,便送她归家。”
顾砚说得冠冕堂皇,似乎当初在郑国公府小祠堂,义正词严不休弃不和离之人并非是他。
顾砚垂下眼睑,盯着地上的两人,眸色深深,心中庆幸不已。
还好他今日留在家中,并未外出,在衙役上门之时,方能与母亲一道想出对策。
庶子庶女已被过继给旁人,嫡女又做出那等要命之事,万幸圣上仁慈,并未牵连他们。
如今他膝下仅得一子,且他整日出入烟花之地,他知道自个的身子,日后定然不会再有子嗣,他便一定得保下此子。
况且,此子乃是王蕴亲子,女儿已逝,为了儿子的前程,王蕴自然无所不应。
他说服王蕴签下休书,如此一来,即便王蕴犯下重罪,也不会牵连顾家众人。
茅文力盯着那张休书看了好一会,微风之下,尚能闻到墨香,显然此休书刚写下不久,然而落款却是月初。
茅文力垂眸,想起昨日收到的信上并未言明如何处置顾砚,他沉思片刻,到底还是将休书放置一旁。
“既已休妻,那王氏所为便与你等无干,速速退至堂外。”茅文力冷声道。
顾砚当即面露喜色,拱手作揖,声音不掩欢喜,“多谢大人。”
“当初他在小祠堂,话说得那般漂亮,我还以为几十年的同床共枕,这人对王蕴那个贱妇好歹有几分情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