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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琼静并未将话说完,但江予彤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江予彤忍不住起身踱步,眉间染上浓浓愁色。
良久,她方止住,挨着盛琼静坐下,声音压得极低,仅她们二人能听见。
“若他府上果真有那样东西,他们母子二人何必深居简出?先帝驾崩之时,他便能拿出密旨,登基为帝。”
江予彤顿了顿,语气越发肯定,“他乃高宗之孙,手握密旨,荣登大宝乃顺理成章之事。”
盛琼静拧眉沉思片刻,缓缓摇头,对上江予彤的眸子,面色严肃郑重。
“你莫不是忘了,先帝乃五年前驾崩,当时他仅有十五岁,但当今圣上却正值壮年,且两位皇子与他一般年纪,即便他拿出密旨,无人无权,如何保住帝位?”
江予彤闻言,连连长叹,一时之间,院内只闻秋风扫落叶的簌簌声。
灰兔误以为院内无人,大着胆子从花丛中窜出来,眼珠骨碌碌直转,打量着石桌边的两人,一蹦一蹦地跳到她们身边。
盛琼静静默许久,缓缓出声道:“这些时日,我陪在阿媛身边,这丫头不仅相貌随了小妹,性子也随了她。”
江予彤闻言,垂首低眉,盯着桌下的灰兔,显然想起了顾婵漪的阿娘。
“当初我与阿娘极力反对她嫁给顾川,她却铁了心要嫁。”
盛琼静轻叹,“阿媛已然认定了他,劝阻无用,反倒让她与我们离了心。”
思及至此,盛琼静又是万分自责。
“这些年来,我们明明未收到她的只言片语,却从未想过回都城见见她,以至于她被王蕴那个贱妇百般欺辱,我们却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