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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主使之人乃小王氏,但顾砚与其生母并不无辜。”
沈嵘微微弯腰,语气透着淡淡的安抚,“你今日所为,我只觉得轻了,又怎会觉得狠辣?”
顾砚乃王蕴的丈夫,平日花费皆由王蕴所出,王家并非世家更非勋贵,不然也不会教导出大小王氏这样的女儿,是以王蕴的嫁妆并不丰厚。
然而,顾砚在外养花娘,乃是笔不小的开支,这些钱从何而来,顾砚心知肚明。
王氏乃王蕴的婆母,更是王蕴的姑母,两人虽在国公府中分别住两间院子,但王氏怎会让王蕴脱离她的掌控。
王氏对王蕴所行之事,定然也知晓,但王氏比王蕴聪明一点,她并不出手,让王蕴在前方“冲锋陷阵”,她只需坐享其成。
“日后若是再受委屈,在这平邺城中,你尽可还回去,不必忍气吞声。”
沈嵘直起身子,眉眼含笑却甚是傲然笃定,似有无穷底气,“我虽是亲王,倒也护得住你。”
顾婵漪脸颊泛红,晕晕乎乎地走在长廊下,若不是宵练及时拉住她,她便险些撞上了廊柱。
顾婵漪嘴角忍不住地上扬,浑身都热乎乎的,她不由得定住脚步,站在廊下拧眉沉思。
沈嵘刚刚那句话是何意思?
若是前世,他受阿兄的临终嘱托,照顾她护着她,皆是信守承诺之举,乃君子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