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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闻言,眉头一皱,知子莫若母,她自然知晓她家那孽障此时不在府中,定是在哪家花楼醉生梦死。
盛家人贸然提到他,定不寻常。
盛琼静神情稍变,多了丝好奇与探究,如闲话家常般。
“刚刚进城时,平南门边上的小巷堵上了,我久未回平邺,便使人前去打探一番,似是顾二爷为了某位花娘当街撒泼,以至于本便狭小的巷子越发堵塞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。”
王氏气得脸红脖子粗,偏偏江予彤和盛琼静,你一言我一语,将话说得甚是漂亮,明面上完全挑不出错处。
王氏回头,对着身后的王嬷嬷道:“还不快去寻你家二爷,府中出了恁大事,他还能躲着晒日头吗?!”
王嬷嬷被喷了一脸唾沫,连忙弯腰躬身,灰溜溜地钻了出去。
王氏既羞恼又窘迫,若不是形势所迫,她定然拂袖而去,怎会继续留在这院中受辱。
盛琼静站在廊下,看着院中挤挤挨挨的人头,顿时皱紧眉头,她侧眸看向王氏。
“顾氏宗亲稍后便到,亲家老夫人是否应当收拾好祠堂?这些仆妇女婢皆站在这,何人去洒扫祠堂,备好茶果点心。”
听到这话,顾婵漪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站在廊下便开口道:“姨母初至平邺,恐怕不知府中的小祠堂,昨日才将将洒扫妥当。”
“哦?”盛琼静诧异,各世家皆有祠堂,讲究些的人家,在府中后院还会单独划拨院子,以作小祠堂。
但若无要事,即便是小祠堂,平日也不会兴师动众地洒扫,以防扰了先祖的清净。
寻常时日,每日只需点线香、舔灯油,唯有除夕前方会彻底洒扫,以便大年初一时,全家祭祖。
是以,盛琼静与江予彤一听这话,便知昨日顾家发生了大事,甚至还请了宗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