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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凝只能让陆静去安排。

她挑了凌晨，到了所在地址，郊区的一座有些年岁的复式楼。

向凝站在门口，来回看了几次，深呼吸：“静姐，你确定真的是这？”

“是，要敲门吗？你若是怕她走了，我给你开门。”

向凝真怕程璐诗不愿见她，更怕里面的人不是她。

纠结片刻，她往后退了两步：“你开吧。”

陆静撇唇，熟练的撬开了门。

室内关着灯，向凝适应了下黑暗，上楼。二楼房间不多，有一间隐隐才里面透出光亮。

向凝又深吸了口气。

她试探着开门，也被从里面锁住了。

戒备心是真的强。

陆静又打开，她悄悄把门推开，然而……

这门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了，在地上划出了尖锐一声。向凝心一抖，低头一看才知，竟是一个瓷碗！

与此同时，床上的人立刻坐了起来，满眼警惕！

是个女人，但那张脸……

女人看着向凝，恐惧惊愕微微褪去，似是不可置信。

向凝懵了懵：“你是？”

那双眼睛真的很熟，但脸完全不一样。也很美，却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。

女人被子下的手攥紧了些，沉声问：“你们是谁？”

向凝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，依陆静的本事，查错的概率想等于火星撞地球。陆静却已上前，站在床边恭谨一颔首：“得罪了。”

向凝还没反应过来，程璐诗已单手按住女人，另一只手抚向她的脸摸索。

向凝先一愣，随即看出，她并不是在乱摸，而是有些章法的。

女人挣扎了几下，知道挣脱不开，也不再动了。

陆静松了手：“程小姐。”

向凝惊呆了。

程璐诗也不再遮拦，几不可查勾了勾唇：“小凝。”

向凝愣在原地许久，突然匆匆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：“诗诗你……你的脸……”

程璐诗只是笑：“前尘往事，换了张脸也是好事。”

她除了那双眼，其他真的毫无往日的痕迹，这是大整，整到熟人都轻易辨认不出。

陆静道：“是那场事故？”

程璐诗点头。

向凝虽好奇，却知这是她的伤疤，不宜追究太深。若程璐诗想说，日后会主动告诉她。

向凝一把将她抱住：“我还以为你死了。”

“你就当我死了，”程璐诗声音淡漠，“这次我是回来看父母的，你们怎么找到我的，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