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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是真把她的话给记心里去了。

向凝突然觉得，别说就一段时间，她真要跟了顾涵奕也能活的顺风顺水不亦乐乎。

向凝和安安聊了几句，最后道：“听顾叔叔的话。”

安安点了好几下头：“嗯，嗯，我可听话了呢，是不是，顾叔叔？”

她一脸乖巧讨好，顾涵奕掐掐她的脸蛋，宠溺：“是。”

顾涵奕总是在安安身上看到向凝的影子。

他和向凝青梅竹马，这时岁数虽没什么特别感情，却也认识了。向凝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小公主，他不同，父亲疼爱哥哥，对他不冷不淡。向凝和他同桌，会把她有的东西分给他吃。

小孩子没那么多心思，喜欢一个人，就会分享好吃的。

顾涵奕已经记不太清向凝那时候的样子，曾经他也没放在心上，现在想来，却是温馨入骨。

向凝和安安聊完就要挂电话，顾涵奕蓦的道：“阿凝，我爱你。”

向凝微怔，唇颤了两下。

她点了点头：“行，我知道了，下回聊。”

她立刻挂了电话。

她从不知道，原来一句“我爱你”从不同的人口中出来是这么不一样的感觉。

向凝起身去洗澡。嗯，她要把耳朵多洗几遍，最好能把脑子里关于这句话的记忆给彻底洗掉！

顾涵奕看着已经到原页面的屏幕，唇角笑意虽淡，却仍有。

他伸手，抚摸了下屏幕，停在刚才倒映出向凝脸的地方。

安安腻着他：“顾叔叔，你还在想妈咪？”

顾涵奕挑眉：“小丫头，你知道什么是想？”

“知道，我已经是大孩子了，不是小宝宝，”安安奶声道，“就像我想哥哥一样，对不对？”

童言童语，让人暖心。

顾涵奕将她抱在腿上：“像你爸爸想妈咪一样。”

安安立刻不说话了，顾涵奕问：“你想爸爸吗？”

安安颤颤巍巍。

“想吗？”

安安倏地哭了，晶莹剔透的眼泪往下掉。顾涵奕一顿，抬指擦去：“小公主怎么哭了？”

“我只要妈咪，好想妈咪能在我身边。呜呜呜，我喜欢爹地，喜欢爸爸，也喜欢顾叔叔，但我最喜欢妈咪！”

顾涵奕看她半晌，叹了口气。

“乖，不哭了，我陪你玩，好不好？”

顾涵奕抱她去了游戏房。

有她在身边，向凝时时都会打个电话。不必他找她，她会把他记挂在心上。

可这，是曾经他唾手可得的。

一朝失去，竟是去而不复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