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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出事，让她内心刻意隐藏多年的情绪爆发。她又了解顾涵奕，知道他狠起来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，那是她的女儿，她怎么肯拿她来做赌注。

赌什么呢？顾涵奕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，早没良心了。

向小姐饶是落到这般境地，她也不会全部失控。傻白甜的路不适合她。她眼泪如珍珠般频频掉下，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：“阿涵，别这样待我。之前你利用过我，骗了我那么多年，现在我不求你补偿，别再伤我，我怕疼，真的。”

顾涵奕铁石心肠，可眼前的女人是他唯一的弱点。

他俯首看她，高傲矜贵。

半晌，他终究是弯腰蹲下，与她平视，抬手帮她擦去脸上泪痕：“好，我不伤你，但你得听话。”

向凝瞳孔里倒影着他的模样。

他的情意，一清二楚。

向凝的泪止不住般，柔弱的和他对握住手：“我养了福福安安六年，他们真的是我的命。我之前没过一个孩子，那种痛苦我不想再重复一次，没了福福，我会比那时候还难过。”

“顾涵奕，我和向梓琛断干净，你留下他们。哪怕把福福送到别处，或者让他在向梓琛身边，只要他活着，我不见他都可以。”

顾涵奕似是有所触动，向凝看的真切，温柔的许下誓言：“之后，我由你，除非你不要我，否则我这辈子都跟着你。”

顾涵并不全信，可她的话实在是让他难免幻想。

顾涵奕叹了口气。

罢了。

“好。不过阿凝，别和我手段心计。向梓琛季泽明根基是深，但我可以在他们找来前，把向天瑜……”

他的话点到为止，眸中却略过嗜血。

不必他恐吓，向凝也没打算骗他。

就算要骗，也要换个更高明的方式。

她脑生反骨天生叛逆，当初向梓琛那么逼她她还那么怕，都想尽了招数作妖作怪，又怎么肯就这么屈从了顾涵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