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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死了就行。”

男人冷笑道，上前撕开向凝的衣服。

顾泽肩上伤口失血过多，他脸色已经惨白如纸。眼见着这些畜生像是要对向凝做什么，他豁出去般扑进咬住了那人的耳朵。

向凝听着那一声小心肝一颤，却没觉得多厌憎恶心。

从前她四处混时，狠手也下过，血见的也不少，没那么娇弱。她倒是心疼顾泽，他应该从没……为了她，他也是奋不顾身了。

今日若能活下来，这一嘴的血和此刻的感觉，只怕顾泽是要记一辈子了。

男人惨叫一声，另一人粗鲁从后扯住顾泽的领子，骂了句粗话。

男人捂着被伤的耳朵，一手的濡湿。他彻底被激怒，抬手便是重重几拳。

有几下，故意打在那肩处。

向凝心焦，顾泽唇角流下了血，她到他身边，字字凄厉：“别打了，再打人就死了！”

男人仍不泄愤，瞧着她愿意扛，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招呼。

等他停下时，向凝靠在顾泽身上，小脸也失了血色。

顾泽眼眸通红：“阿凝……”

向凝咬着牙，含血一笑，艳如玫瑰：“嗯，我在。”

男人身边的人拦下她，又撕开了顾泽身上的衣服。

床单床罩被他们弄乱，地上凌乱着睡衣等。

“行了，走吧，让他们在这自生自灭。”

开车的男人招呼着其余几人，刚才动手的壮汉朝他们不屑淬了口：“奸夫淫妇！”

门被从外用力关上，又被人锁住。

向凝深呼吸几口，才尽量如常开了口：“他们就这么走了？这是笃定了没人救我们？”

顾泽的目光却停在她身下，那儿，已有了红色。

他心如刀绞：“阿凝，孩子。”

“保不住了吧，”向凝像是释怀，“我早就该知道，他是保不住的。天命已定，是我痴傻，活该。”

她非要信什么感情，结果作到了今日。

她分明在笑，顾泽却觉得心在崩塌。

向凝看着他肩上的伤，深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不赶紧止血，他会死。

向凝拖着身子，视线在室内看了一圈。

桌角处很尖锐，说不定能划开。

向凝慢慢挪过去，她速度很慢，每动一下都是入了骨的疼。地上被她的血，留出了道鲜明又骇人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