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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雪载着徐姝往前进了些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余三寸。苏若烟抬头看着，心中不免担忧。

徐姝从项链中拿出一块手帕，往前探去，最后落在许竹然的脸上。

“子衿，你的脸脏了，我替你擦擦。”

许竹然眼中尽是茫然，面前这个替他擦脸的人，真的是他的阿姝。

不是心魔故意幻化出来的。

他唇边露出点笑意又忽然僵住，他往后退了一步，抬起袖子遮住脸。

阿姝不会再要他了，他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魔的怪物。

徐姝忍住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闷痛，又往前踏了两步，强硬地握住许竹然的手腕拉下。

方才那块帕子已染上血，徐姝从项链中又拿出一块，不由得许竹然逃避，一点一点将他脸上沾染的血迹擦净。

擦到伤处时更是小心，轻柔的从上沾过，并不用力。

又从自己发髻上解开一根发带，环着脖颈替他将散落的发扎好。

待得一切做好，她的手重新抚上许竹然的脸，温热的指腹细细摩挲着指下微凉的皮肤，徐姝嘴角往下撇，眼中蓄了许久的泪珠滚落。她向前探去，在他眉心血色雷纹处轻轻落下一吻：

“亲一下，就不痛了。”

许竹然在她眼间看过去，声音沙哑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阿姝，你不厌弃我吗？”

她想让他得大道，登仙途。他却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，他自己都厌弃自己。

徐姝对他摇头，眼中泪簌簌落下。

罡风散去，小姑娘扑进他怀中，声音混着哭腔，每个字如闪烁的星子般落在他的心海。她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