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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。”许竹然垂下眼,从她手中接过送入口中,确实清香,还有淡淡的甜。
徐姝仍不后退,托着下巴觑他:“子衿……你,是不是还没消气?”
许竹然脸色淡然,秀气斯文的吃着糕点:“何以见得?我为何要生气。”
争风吃醋这档子事,放在心里还好,若是真拿到嘴上说,倒显得有几分可笑。是以许竹然只是对徐姝报以微笑,示意自己心境平和,并未怄气。
徐姝撇了撇嘴,耷拉着眼皮,改跪为坐,小声嘟囔着:“没生气喊什么徐娘子。”
这两日许竹然奇怪,有时对她极好,比如今早,连衣裳都要替她穿,有时又忽然变成克己复礼的大贤人,恨不得与她划出一条楚河汉界。方才更是奇怪,直接冷脸不理人,哄人哄了半天,对方却还是不领情,徐姝心里也泛上来些烦躁:“许郎君自说没生气,那想必是我眼瞎心盲,看错了。”
随即起身,拍了拍裙子便要往外走。走了两步气不过,回身端起桂花糕,刚转过身去,手腕便被拉住。
许竹然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他拉了你,你又跌进了他怀中,我……”
他喉头滚了滚,终是承认自己的阴暗心思:“我心里嫉妒的很。”
徐姝回头又坐下,狐疑:“我何时跌进他怀里了?”
“神思消散的最后一个画面,便是你前脚绊了后脚,要跌进他怀里。”
“没有,我硬是调动灵力,自己稳住了身形。”说起神思,徐姝认真起来:“子衿,这个归虚古怪,我自跟他进了藏书楼,便再也感应不到你神思的存在。”
两人因着护心鳞的关系,对于神识的感应本就比一般人更灵敏些。
“而且他行为……”徐姝看了眼许竹然,继续往下说:“虽然轻浮孟浪,但视线却一直飘忽着并不怎么看我,四处窥视,似在等着什么。”
“你想的不错,归虚确实古怪。”许久未吃甜,这会觉得有些腻,许竹然端起一旁的茶饮尽:“他便是魅主。”